叶灵无措地看着这一幕,突然反应过来,盛君烈激她踏进家门,就是想让她看到这些。
她心里确实震撼。
可是这又能说明什么呢?
她很快恢复如常,抱着奥利给来到猫窝旁,俯身将它放进去,奥利给抻了个懒腰,翻了个身又睡了。
姜栀站在叶灵旁边,双手撑在膝盖上,小声说:“灵姐,它好像个孩子啊,也太可爱了。”
叶灵无声地瞥了她一眼,“你现在不怕了?”
姜栀尴尬地摸了摸鼻子,“我怕啊,灵姐,我小时候被猫挠过,最怕这种毛绒绒的动物。”
叶灵站起身,恰好看见家庭医生背着医药箱出现在门口,盛君烈不知何时已经挪到沙发上坐好。
家庭医生匆匆走进来,先朝叶灵和姜栀打了招呼,才看向坐在沙发上脸色苍白的盛君烈。
“盛总。”
盛君烈刚才一番逞强,估计伤口又裂开了,他这会儿头晕眼花,眼睛都聚不了焦。
他恍惚地看着面前的家庭医生,应了一声,“嗯。”
家庭医生一看他额头布满冷汗,明明忍耐着极大的痛苦,还端坐在沙发上,像是一樽雕塑一样,不想让人看到他脆弱的一面
。
他脸色透着异样的红润,他拿出耳温枪给他量了体温,他神情凝重,“盛总,你烧到40度了,回床上躺着吧。”
“我不碍事。”盛君烈身体板直,不肯挪地方。
他现在腿软得很,一旦站起来,可能连一步都走不了,就会摔在地上,他不容许自己在叶灵面前如此狼狈。
叶灵听见家庭医生的话,她眉心就跳了跳,再看盛君烈还在逞强,她脸色立即冷了下来。
“你去床上躺着。”
盛君烈瞥向她,眼前有些花,明明看上去一副很脆弱的样子,偏偏嘴硬,“这是我家,我想在哪里待着就在哪里待着。”
“……”
叶灵看着他,想起三胞胎偶尔不懂事耍横时,就这副油盐不进的模样,让她的手很痒。
她咬了咬牙,“你在生病。”
“我生病是因为谁啊?”盛君烈提起这个既生气又委屈,“叶灵,你是我见过最没良心的人。”
也许是夜晚容易让人释放真正的自我,盛君烈吼完这一句,压抑了两年多的情绪找到了发泄口。
“两年多了,你躲在国外不回来,怕我来纠缠你吗?我告诉你,我不会,我身边有的是女人,
不缺你一个。”
“……”
家庭医生和姜栀对视了一眼,两人都觉得他们不该待在这里,否则明天早上盛君烈清醒了,会不会想杀了他们灭口。
叶灵原本还有点心软,听到他的话,她一下子心硬如铁,“是啊,盛总魅力不浅。”
姜栀一听叶灵这么说,就知道要完,她连忙道:“大哥,先让医生给你看看。”
盛君烈对她的话充耳不闻,他瞪着叶灵,满眼都只剩下她可恶的样子,“对,男人三十一枝花,女人三十豆腐渣,我告诉你,你有我这样优秀的前夫,再找谁都越不过我去。”
叶灵面罩寒霜,她觉得她今晚肯定是吃饱撑的,要不然刚才开了门她就该离开,而不是站在这里自取其辱。
“盛总还是多操心操心自己,毕竟你已经是三十几岁的老男人,我看你说句话都大喘气,还是省省力气,别丢人现眼了。”
“你!”盛君烈险些气晕过去,她刚才说他什么,说他是三十几岁的老男人,他哪里老了?
姜栀面如菜色,天呐,这是她能听的吗?
叶灵得意地一挑眉,“你什么你,不服憋着。”
盛君烈气得七窍生烟,
“你给我等着,等我伤好了,我跟你没完!”
叶灵很不客气地冲他翻了个白眼,“看盛总精神这么好,应该没什么大碍了,我就不在这里碍您老人家的眼,再也不见!”
说完,她绕过茶几,大步离去。
身后传来盛君烈激烈的咳嗽声,听那气喘吁吁的声音,应该气得不轻,她弯了弯唇角,开门走出去。
一直到走进电梯,她挺直的脊背才弯了下来,她揉了揉眉心,疲惫感顿时涌了上来。
她在加拿大生活两年,怀孕生子,都没有和盛君烈相处几分钟来得累,这种累是从心底生出来的。
他们果然八字不合、气场相斥。
姜栀坐在沙发上,冒着生命危险轻轻拍着盛君烈的背,“大哥,你别激动,待会儿伤口又裂开了。”
盛君烈用拳头抵着唇,几乎要把肺都咳出来,医生送来一杯温开水,他接过来喝了两口,才勉强压住冲上喉咙的痒意。
他腰侧的衬衣被鲜血浸染得颜色比周围更深,医生手指轻轻擦过面料,就沾了鲜红的血迹。
他