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一眼冷若冰霜,刺激得盛君烈一下子清醒过来,他停在半空的拳头缓缓垂落下去。
楚钦瞅准时机,忽然用力一个翻身,就把盛君烈压在身下,拳头如雨点般砸在他身上。
盛君烈挨了好几下,才想到要反击,两人又扭打起来。
盛君烈这次是下了狠手的,他一向冷静克制,不屑与旁人动手,觉得有失身份。
但是他每次看见叶灵和楚钦在一起,他就控制不住身体里那股想要摧毁一切的暴虐慾。
她为什么就不能离楚钦远一点?
叶灵撑墙站着,看他们拳来脚往,她眼眶发红。
其实她睡得很沉,是被踹门声惊醒的,她躺在床上还晕乎着,就听见外面传来争吵声。
隐隐约约,她听到盛君烈的声音,她勉强坐起来下床,走到门边,就听到盛君烈那番轻佻随便的言语。
她的心霎时坠入深渊。
原来她在他心里,一直这么随便。
所以他可以肆无忌惮的羞辱她,不管时间不分场合,他想要就要,从不在乎让她难堪。
她不想待在这里,多待一秒都觉得窒息。
她绕过两人,脚步轻浮地走出房间。
“砰”一声,门被关上,打得正起劲的
两人都愣了愣,见叶灵已经不在房间,打成一团的两人连忙分开,纷纷爬了起来。
“小灵!”楚钦抢先追出去。
盛君烈也跟着追出去,两人在电梯间抢电梯时互不相让。等他们进了电梯下楼,冲出酒店大门,大门外哪里还有叶灵的身影?
叶灵沿着马路往前走,凌晨三四点钟,马路上车少了,喧嚣的城市一下子变得空荡荡的,十分安静。
她漫无目的的往前走,不知道自己该去哪里。
她一直以为当年那件事是意外,如今她才知道,原来是他蓄谋已久。
当初她放弃抵抗时,他心里应该非常得意,甚至嘲笑她经不起诱惑,轻易就从了他。
叶灵眼眶滚烫,却流不出一滴眼泪。她在马路边站了很久,才打车去了拾阶公馆。
叶母半夜听到门铃声,心里就咯噔一跳,她起身去开门,看见叶灵像游魂一样站在门外,她赶忙将她拉了进来。
“这大半夜的,你怎么来了?”
叶母忽然凑到她面前嗅了嗅,闻到她身上一股很浓的酒气,她皱着眉说:“你喝酒了?”
叶灵在门口换了拖鞋进去,她在沙发上坐下,扯了个抱枕抱在胸前,“您去睡
吧,我想一个人待一会儿。”
“你觉得我睡得着?”叶母都气笑了,她坐在叶灵旁边,问说,“你这又是闹的哪一出?”
叶灵将脸埋在抱枕里,心累的不想说话。
叶母说:“和君烈闹矛盾了?”
叶灵还是不说话。
叶母就自顾自地说:“小灵,你不要任性,君烈管理那么大一个集团很辛苦,你要多体谅他,大半夜不回家跑我这里来,他得多担心你?”
叶灵讥笑道:“是啊,他得多担心我给他头上戴绿帽子啊。”
“小灵,你不要胡说八道!”叶母喝斥一句,她忽然想起什么,压低声音问她,“你实话告诉我,你是不是还喜欢楚钦?”
叶灵冷笑,“我有资格喜欢他吗?”
“你今晚是不是吃错药了,我说一句你呛我一句。”叶母也恼了,她站起来指着她骂。
“我到底哪里对不起你了,当初你怀着孩子想当单亲妈妈,你想过别人会在背后怎么指指点点吗,想过孩子长大了,问你别人都有爸爸为什么他没有,你该怎么回答?”
“我不想跟您扯这些陈谷子烂芝麻的事。”叶灵将脸又埋进抱枕里,太阳穴突突直跳。
“我头疼,
您去睡吧,求您了。”
叶母深吸口气,看着她露出半张发白的小脸,到底还是于心不忍,去厨房煮醒酒汤。
不一会儿,她端着醒酒汤出来,放在茶几上,说:“放凉了喝一点,要不明天胃里该难受了。”
叶灵没动,也没说话。
叶母知道她没睡着,只是不想搭理她,她站了一会儿转身回屋,拿起手机躲进卫生间里,悄悄给盛君烈打了个电话。
盛君烈的车停在路边,知道叶灵去了拾阶公馆,他才稍稍放了心。
他挂了电话,仰靠在椅背上,藏在阴影里的他满脸落寞,他今晚确实有些口不择言。
知道楚钦带走了叶灵,他就疯了。
积压在心里两年半的羞辱感,以及对叶灵的怨恨,还有对未知的恐惧,让他焦灼不安。
他们在一起会做什么?
他不愿去想,可那些不堪的画面却拼命往他脑子里钻,逼得他发疯发狂。
他甚至想,叶灵要是