看到他这么久不回信,更是心中焦急。
他们都帮江诚物色好儿媳妇了,实在不行,想办法弄个回城名额,到时候回来直接成家。
那姑娘他们也看过了,自然是哪哪都好,十分合适。
如今看儿子这个反应,不由心中焦急。
“实在不行过两天咱们去趟他下乡的生产队去看看,他这孩子看着聪明,实际笨的很,别让那有心人给拴住了。”
江母有些着急,冲一旁的江父说道。
这年头,出趟门可不容易,不光要挑厂里不忙能请假的时候,还得找领导开介绍信。
单是坐火车都得坐一天。
“要我说由着他去吧,老大不小了,有些东西咱们也管不了。”
江父虽然也不赞同,不过没江母这么着急,儿子的为人他还是比较清楚的,应该不会做出太过离谱的事。
再说了,他又不是傻子,怎么会被人蒙骗。
“你这话什么意思?那可是你儿子,你这父亲就是这么当的?我不管,你必须跟我一起去,绝对不能让他娶个乡下的野丫头。若是他被人忽悠着领了证,以后想回城可就难了。”
如果在乡下结婚的话,户口也得迁过去,到时候想回城,怕是难上加难。
听到妻子这么说,江父才有些着急。
“那我最近看看吧,能开介绍信,咱们就抽空去一趟。”
“就是,也用不了多久,三天足够了,我倒要看看这野丫头给咱儿子灌了什么迷魂汤?想攀高枝也得看看自己的条件。”
江母终究是文化人,即便心中再不高兴,嘴上也没带一个脏字。
此时的姜容娜还不知道,用不了多久,未来婆婆就要杀过来了。
晚上的时候,在村民的帮助下,终于把灶台也垒好了,道谢后把众人送走,谭秀娜心情不错。
“这村里人就是实在,忙活下来咱们也没花几个钱。”
的确,虽说穷山恶水出刁民,但很多农村人还是十分朴实的,大家修房子什么的,都是互相帮忙,也没给过什么工钱,除非说你想盖的好一点,专门请泥瓦匠。
“是呀,这事你办的挺好,大家都挺高兴。”
李国富心里也高兴,现在他总有种错觉,好像他跟谭秀娜真的开始一起过日子了。
两人把屋子里收拾了一下,洗漱完后,准备睡觉。
晚上李国富依旧打的地铺,前些日子还好,没下雨,地上没那么潮,这两天下雨后,地上就森冷的厉害。
李国富经常打地铺的那个褥子湿乎乎的,不知道还以为泼了一瓢水。
他愣了愣,想要再垫一床,想了想还是算了。
这些细微的动作,谭秀娜都看在了眼里。晚上躺在床上,却是怎么都睡不着。
两人结婚也有段时间了,李国富对他真的是没话说,前些日子还好天气热,打地铺也挺舒服,可现在天气越来越冷了,加上下了雨,睡在地上是什么感觉都不用想。
她不能这么自私。
“国富哥,你睡了吗?”
谭秀娜翻了个身,小声问道。
“没呢,咋了?”
李国富连忙坐起身,还以为她哪里不舒服。
“要不……要不你上来睡吧。”
谭秀娜有些不好意思,支支吾吾说道。
因为声音太小,一开始李国富没听清楚,又问了一遍后,才知道谭秀娜让他上床睡觉。
黑暗中,李国富只觉得脸烧的慌。
“不用不用,我打地铺挺好的,你赶紧睡吧,不早了。”
两人是假夫妻,他怎么能占谭秀娜的便宜,虽然他是很想上床睡,但为了谭秀娜的清白,还是很果断的拒绝了。
听到他这么说,谭秀娜心里反而有些不高兴,合着这是不想跟她一起睡?
脸色往下沉,谭秀娜冷哼一声,也坐了起来。
“让你上床睡你就上床睡,废话怎么这么多?这大冷天的,你在地上睡着凉感冒怎么办?”
“没事,我身体好,不会着凉的。”
李国富依旧坚持。
听言,谭秀娜更加生气了,不过她也没再说什么,躺到床上,烦躁的翻过身,心里却是暗骂李国富是个死心眼。
“冻感冒了别怪我没让你上床睡,你自找的。”
恶狠狠说了一句话,谭秀娜不再搭理他,闭上眼睡觉去了。
这若是别的男人,怕是早就爬床上了,偏偏是李国富,根本没听出谭秀娜话中的意思,依旧选择在潮湿的褥子上睡觉。
第二天睡起来,李国富便感觉自己有些头痛,走起路来也是头重脚轻。
谭秀娜说话真够灵验的,他真的感冒了。
听到李国富接连打了三四个喷嚏,谭秀娜忍不住出言嘲讽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