低沉颇具磁性的嗓音在耳边响起,温热的呼吸洒在耳边,痒痒的,“喊谁救你呢,嗯?”
熟悉的声音响起,沈清禾紧绷的情绪渐渐松了下来,但没有完全反应过来。
贺景麟的掌心多了一抹湿热感,她哭了,两行眼泪不停地往下流,温热的泪透过他的指尖滑落到手臂。
他没有去擦拭自己的手臂,任由液体流淌,松开手用指腹刮掉她的眼泪,一手撑在门板上,少有的温柔,“有我在你怕什么?”
因为受到惊吓,她的心跳依旧是无规律的,这会或许是觉得委屈了,胆大地控诉,哽咽着,“我又不知道是你,你冷不丁的突然把我拽进这黑漆漆的楼道,也不出声,我能不害怕吗,没你这样吓人的。”
又不是不知道她前几天出过事情。
真的很生气。
控诉完,得到的是静默,仿佛世界静止了。
两双眼睛在黑暗中对视,明亮得像两盏夜灯。
就在沈清禾的心底泛起层层后悔之时,贺景麟忽然低头堵住了她娇嫩的唇瓣,唇瓣上还沾染着咸咸的眼泪,他一并吞掉,那动作温柔得像对待什么宝贝似的。
让人出现错觉。
口腔内的呼吸被抢夺,身高差,他的背部弓着,头侧着,单手扣着她的后脑勺,撑在门板上的手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搂上了她的细腰。
从紧张感再到紧张感,只是两种紧张感不同,刚刚被拽进来的时候,沈清禾以为自己又被坏人盯上了,当知道是贺景麟时,有种劫后余生,获救的感觉。
而这会的紧张有种偷情的既视感,生怕楼道中有人突然冲出来撞见这一幕,他们是合法的夫妻,可她摸不准贺景麟的心思,他总不说,也不解释,也不屑多说。
所以沈清禾不确定如果有人看到这一幕,他会不会帮自己解释,而她会不会又背上小三的名头。
那张结婚证,他承认就是真的,如果他不承认那就是p的,没有半点可信度。
加上他明天订婚,多半是会选择后者的。
感受到她的走神,贺景麟在她的唇上惩罚性的咬了一下,力道不轻不重,“开小差。”
是的,她脑子现在很乱,分心了,不知道贺景麟为什么会来医院,他明天不是要订婚了吗?
贺夫人难道没有喊他回老宅吗?
脑海中一堆的疑问,想问又不敢问。
见她不答,更加没有说熟悉的那两个字,贺景麟忽然跟被鬼附身似的把人拥入怀里,动作轻缓,不像平日里那般粗鲁,直接,他的下巴抵靠着她头顶的护士帽。
忍着想扯下来的冲动,“给宋时礼送了什么大礼。”
这话让沈清禾不明所以,她什么时候给宋医生送过礼物了,贴得近了,能感受到他的呼吸是错乱的。
“我没有。”
贺景麟没有生气,心情还挺不错的,“多了一个字,不错,都学会迂回战术了,侧面打听都学会了,沈清禾,脑子挺好。”
见她懵逼,他又说:“你没丧偶,长着嘴巴就自己问。”
沈清禾想起来了,心底一阵郁闷,她问过好几遍了,他没有回答好吧,这会又搞得她好像没有问过一样,真的很难沟通,很难相处的哎。
到头来还是她的错。
最近胆子大了很多,她也不知道是谁给的底气,“我问过了,你没有回答我,是晴晴要帮我去问的,不是我去问的宋医生。”
宋医生三个字让贺景麟挺满意的。
忽然脑抽地说:“叫我什么?”
沈清禾的脑回路转不过来,跟不上他善变的步伐,“贺少。”
“换一个。”
“贺贺景麟。”被他欺负的狠了,她就会咬着牙喊他的全名,他也不生气。
“再换。”
沈清禾:“”总不能是喊老公吧。
“贺总。”
不知道是满意了还是不满意,贺景麟没有再继续这个话题,而是转回了刚才的话题,跳跃性很大,“昨晚不是已经给你答案了?”
昨晚,他什么时候给答案了,屁也没说,只管做了。
他下一秒笑着说:“我昨晚不够卖力?”
这跟卖力有半毛钱的关系?
话音落下,楼下有人打着手电筒摸黑上来,带着抱怨,“楼道的灯怎么都坏了,伊恩医院也真是的,灯坏了也不及时修,要不是我晕梯我才不爬楼梯,早知道就往另一边上了。”
“你快走,有人来了。”
脚步声越来越近,沈清禾的心跳到了嗓子眼,紧张得不行,使劲推着他的胸膛,让他离开,结果贺景麟忽然低头在她的耳边吹气,说了两个字。
不等她反应过来,人就转身推开门大步流星的出去了,他往电梯的方向走去。
沈清禾却因为他刚才在耳边吐出的两个字失神中,半晌缓