若说佛门有圣，贫僧以为，当是师叔这般的人。”
至于青州，或者楚方城，元觉都没再提，因为禅房到了。
元觉留在了门口，许青起走了进去。
尘远大师并没有卧床静养，盘腿坐在榻上参禅，一动不动。
许青起喊了一声师父他也没睁眼，像是已经坐化了一般。
许青起走过去在他身边坐下来，盘腿跟他一起静坐，但是心里却完全静不下来。
他还是和以前一样，但却又不一样，干瘪的脸，深陷的眼窝，脸上和手上全是斑点，无一不昭示着他生命的流逝。
“元音！”
“弟子在！”
尘远睁开眼睛：“这么远，去洗漱歇着吧，明日与为师一道下山。”
许青起的眼睛酸涩发胀，轻轻应了一声：“好！”
她找了禅房洗漱，换了一身衣裳，头发半束在头顶，依旧做儿郎打扮。
收拾好了没歇着也没去尘远大师的禅房，而是去了寺院的伙房。
伙房的掌勺大和尚不显山露水的却和方丈主持是一辈，见到她十分开心的喊小元音:“回来啦！”
许青起应了一声：“师兄安好，我来给师父做饭。”
老和尚一辈子就是个饕餮，修禅从来都不修口，哪怕到终了，她也想尽所能及的不让他遗憾。
大和尚张张嘴半天才道：“好！”
他没法告诉这个小师妹，尘远世叔其实已经有好些天都吃不下去东西了，全靠汤水吊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