计说起来就滔滔不绝:“原本咱们这离梁谷关近,算得上是广康县最大的镇了,原先酒楼也不止咱这一家,足足有五家,后来陆陆续续都干不下去了。”
石榴问:“为什么呢?是因为灾害吗?”
“有一部分原因在里头,但主要原因还是,”话到此处伙计就不好再高声说了,往外看了一眼道:“主要还是因为皇帝没打过人家许家军割地的事情啊!广康是燕国的了,那咱们这一块就也是人家的了,但是梁谷关是夏国的。梁谷关驻兵五千多,回头青州那边战事一停,皇帝掉过头来不就得打这边?两下离的这么近,一旦开战,咱们这首当其冲。所以能走的肯定早走,要么南下要么北上,有那条件的谁也不想把自己放在刀口上啊!”
王寻笑道:“那你们为什么还在啊?”
伙计苦笑:“我就是土生土长这里的人,家里有年迈的双亲,故土难离啊!东家是县城里面的人,也是土生土长,走的话拖家带口的又能走到哪去?说太平,到底哪里算是真的太平呢?眼下这里尚且太平,何必干那些杞人忧天的事情。”若是真的会打起来,近也好远也好,都逃不掉。
大人物驰骋天下,受罪的永远是他们这些寻常百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