坐车回去的路上,苏九芽也犯愁:“你打算怎么跟我妈说?”
方湛也没想好:“反正现在你是我的,她们要杀要剐的,我也认了。”
车子到公司门口,刚下车松元就迎过来:“老板,那大伯他生气先回去了。”
生气,生气,真是年纪大,脾气也大。
“又是为的啥事生气?”
“才哥说漏嘴你跟老板娘去民政局领证的事,大伯刚走呢,秋兰婶也听说这事,后脚领着嫂子们也回去了。”
方湛心烦地摆摆手:“不管他们,回去就回去,等手上的事情处理完再跟他们把事情说清楚吧。”
第二天中午方有田的电话就打来,让方湛今天务必跟苏九芽要回去,不管天大的事都得放着一起回去,语气很严重,一副方湛不会去就要跟他断绝父子关系的架势。
方湛不得已把工作都交代下去,下午跟苏九芽赶着回村子去。
这几天他两地奔波,昨晚还因为资金的事跟赵行长喝酒,喝到晚上十点,还得陪着打麻将,到凌晨四点才回来。
坐在回村子的班车上,苏九芽点着他又冒出来的胡茬:“困么,睡一会吧。”
方湛将她手抓着,凑嘴边亲了亲,搂着她脑袋靠自己肩膀:“回去见到爸,不管他说什么难听的话,你都别往心里去,你嫁的人是我。”
他心里也没底,得先给苏九芽打个预防针。
班车到桥头已经是快五点,下车打算去桥头老刘那买点熟菜,却见他打趣到:“你还买什么熟菜啊。”
方湛给他递烟过去:“怎么?我就不是人了,熟菜都不配吃?”
“不是不配吃,是今天吃不着,今天你们村里肯定热闹坏了,你还买什么熟菜。”
啥事就热闹坏了?
正要问呢,苏九芽在前面喊他,让他快点过去。
方志图是来接他们的,催促他们快点:“就都等你们了。”
“啥事这么着急忙慌的?”
方志图停下来看他们俩:“你这话问的,不是你俩结婚嘛,还能有啥事?”
“我爸都跟你说了,他也真是越来越固执。”
两人说的就不在一个点上,方志图领路走在前头。
到砖厂时方湛才看出不对劲,大门口挂着两盏大红灯笼,门上还贴着喜字。
往家里的方向去,转角就看到自家院子人进人出的。
不仅仅方湛蒙,苏九芽也蒙。
“哥,我爸这跟兰姨办酒呢?”
方志图被他这问话逗乐了:“你说的啥话,你爸跟我姨都一把年纪了办什么酒,那不是替你俩办的。”
“替我们办的?”方湛跟苏九芽一起喊出来。
“不是,敢情你们当事人不知情啊?”
方湛摇头,他刚刚听方志图说结婚,以后说的是他跟苏九芽去民政局领证的事。
这都闹的是哪一出呢。
跟苏九芽往前走,村里人见着都要打趣地喊:“新郎官新娘可算回来的咧。”
院子里头摆着四五张拼起来的桌子,上面有两头刚刚杀好的大肥猪,还有啥好的鸡鸭,椅子碗筷的,也都堆得高高的。
这酒席办的还真不小呢。
方湛跟苏九芽还是有些云里雾里的。
刘玉梅过来,就把苏九芽往家里拽:“中午打的电话,怎么才回来?”
“嫂子,这都怎么回事啊?”
刘玉梅看她一眼,笑了:“你们俩再怎么聪明,这回也被骗到了吧。”
“之前田伯跟咱妈吵架就是做戏给你们看的。”
自打方湛跟苏九芽搬城里去住后,这俩老的就老是担心他们出岔子,不结婚心里不踏实。
后来方湛让才哥回来接周秋兰,这俩老的就合出这么一计。
“那女招待也是伯故意吓唬三水的,就是让他喝醉了,以后也不能再外头胡来。”
刘玉梅想来都觉得好笑:“你们俩也真是,好心催你们结婚嘛,你们嫌烦,倒是不让你们结婚了,你们又偷偷去领证了。”
才哥也是其中的‘帮凶’方湛让他回来拿户口本的时候,方有田就知道这事能成了,电话打给方志图,让他开始张罗酒席的事。
“都知道你们俩忙,所以你们啥也不用管,回来露个面,吃过酒,让他们俩老的安心也好。”
苏九芽说不上话来,这事是他们的错。
就不该只考虑自己,还让俩老的这么大费周章给他们做戏。
苏九芽回到家就被刘玉梅拉里屋试衣服去。
“这裙子是妈给你做的,看看你最近是长胖,还是瘦了。”
把门关起来,帘子也拉上:“咱妈说现在城里人兴穿这种白纱结婚,咱妈就是开明,啥事都顺着你来。”
苏九芽把衬衫脱下来