晚上方湛没打算回工厂宿舍，就非要跟苏九芽挤着。
苏九芽要爬上铺去睡，他拉着就是不放：“你就睡着，不会碰你。”这么多年来都能忍着，可不差这一晚。
说是不碰，倒是亲亲抱抱的也是少不了。
苏九芽一晚上也不见得睡好，方湛六点起身给她买早饭，她才能睡个安稳觉。
早饭买回来看她睡的甜呢，忍不住又亲几下：“早饭给你放桌上，早点起来吃，我上班去了。”
苏九芽含糊答应几声，翻身又睡。
方湛也是一夜都没怎么合眼，倒是精神百倍的。
想着过几天他就能回去跟苏九芽天天见面，那不就跟打鸡血似的。
方湛中午休息的时候，把自个师傅，还有一个新职员请到工厂外面的餐馆吃饭。
都是技术科的，加上那老陈是方湛师傅，他们仨平时都走得很近，出来吃饭也没什么好奇怪的。
陈德方再过三年就要退休了，他媳妇身体不好，所以这辈子就一个闺女。
就盼着自个退休后，闺女顶着她这位置上班呢，结果人算不如天算。
因为这事，陈德方上班是唉声叹气，又不能泄露公司机密，方湛今天说请吃饭，他老人家就嚷嚷着要喝两瓶。
拧开酒瓶盖咕噜噜倒酒，就开始抱怨起来：“我爸之前也是在这水泥厂干到退休的，我从20岁就来上班，奉献这么多年，头一回见这过河拆桥的事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