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小阿粉,再过几个月,我也要生小崽儿了,我也要当母亲了。”
它仿佛听懂了,尾巴拍打着,十分欢快。
也是这时,院门又被敲响,青夏想都不用想,便知又是旁边那位,将门打开以后,果不其然。
冯叔清手里提着一袋酥糖,看着眼前的娘子,红着脸说:“听街坊邻居说,昨日清晨你出门时险些昏厥,想来是缺这个了,方才出门,买了一些。”
青夏看了一眼,婉拒了:“多谢冯公子,不用了,这些家中也备的有。”
冯叔清忙说:“这个天气不怕放坏,你只管拿去,闲时吃上一颗,也免得身软无力,你一个人万一在家里晕厥,谁也不知啊。”
青夏还是摇头,看他紧张的神色,不由舒缓了表情,说道:“街坊邻居,冯公子这般好心肠我记下了,只是不好收您的东西,您也不要时常登我的门,我毕竟是新寡,万一叫别人瞧见了,传出些风言风语,将来也怕有碍公子仕途。”
冯叔清愣住,愈发觉得她这份心意难能可贵,一般人有她这番遭遇,能得旁人相助,即便不感激涕零,也绝不会将人往外推,可她字字句句,也都是为了自己的名声着想,如何能不叫人感动啊?
其实这位郁娘子刚搬来的时候他就注意到了。
生的温婉,气质独特,不说不笑时不会叫人觉得过分冷淡,说了笑了时感觉倍感亲近,令人见之不忘。
旁人问起她的来路,她也丝毫不扭捏,报上了姓名,并说明是逃难而来,逃难的途中郎君已亡。
饶是是她长得再如何专心夺目,知了她的遭遇后,奶奶背后唏嘘,也曾说过要多照拂这个新来的邻居,可却也令了他,不允许他与她有什么交流。
寡妇门前是非多,而他,还未成婚呢。
冯叔清读了书,绝非是拘泥古板规矩的一类人。
纵使有奶奶的告诫在先,他也控制不住自己,想要时常来看看这位郁娘子。
他觉得,他或许就是书中所说的那般,对这位郁娘子一见钟情了。
“是……是我唐突了。”
声音低若蚊蝇,刚说完,冯奶奶出来找他,看他处在郁家门口,急着聊过来将他薅走。
青夏垂眸不语,等他走了,复将门关上,不闻那压低了声音也还是传了出来的低骂。
“再去,奶奶我可就要打了!”
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