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个干什么!”季诗诗慌乱的扯了扯墨清宇的手,“你胡说八道什么呢!锦洲怎么可能预判那么多事!”
干涩的咬了下唇瓣:“好了好了,已经很晚了,都回房间睡觉吧!”
墨锦洲轻“呵”一声,精致的眉眼里笼罩着一层轻薄的嘲弄:
“所以当时你对医生说截肢,已经算是对我不薄了?为什么不干脆让我死在手术台上,成全你的兄弟之义呢?”
说完,牵着叶南烟,头也不回的回了房间。
直到房间门关上,墨锦洲才骤然松开了手。
“抱歉,把你捏疼了。”他蹙眉,看着她被他捏白的手背。
“还好。”叶南烟不动声色的转了几下手腕,舒缓疼痛。
迟疑了一下,还是开口劝道:“你爸他说的话,你别放在心上。”
“我出车祸后,虽然身体困乏睁不开眼睛,但是意识是有的。”
墨锦洲低低出声,转动着轮椅到了落地窗边:“我亲耳听见他和墨清隆的对话,和他对医生说的,难度太大就直接截肢,不要浪费抢救时间。”
叶南烟抿抿唇角。
上前,在他面前蹲下:“他说的冰湖和墨思颐,我可以问到底是什么回事吗?”
“那年爷爷带我们去旅游,住的别墅外有一个很大的冰湖。”
墨锦洲看着窗外的人鱼路灯,嗓音沉静低凉:“我在湖边钓鱼,被人从身后推了下去。思颐哥为了救我,没有再起来。”
“那个推你的人?”
“墨思泽。”
“你大伯他们知道吗?”
“对他们而言,思颐哥是因我而死,这就是全部的事实。”
墨锦洲薄唇微抿:“思颐哥对我很好,我俩自小一起在这老宅长大。他为我而死,也是因为我,上不了家谱。”
“不是因为你。”
叶南烟眸光轻盈却笃定的仰头看他。
主动抓住他的手,轻轻摩挲着他的指节:“不是墨思泽推你,你又怎么会掉进冰湖?是他害了墨思颐。其他人怎么说怎么想,你都不用在意,做你觉得是对的事情就好。”
墨锦洲静静的看着她。
凤眸里,复杂的情绪涌过。
叶南烟,如果你有一天发现,我骗了你呢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