。再往上是几条已撤回消息，跟这两条发送时间很近，不确定他到底发了什么。
落霞酒店是陆家的产业，陆泽川说删除了应该是真的删除了,但特意告知戚柠，是为了让她安心，还是邀功，亦或者威胁，那就不得而知了。
封砚淡声问:“不回复吗?”
戚柠摇摇头，没打算回。
她不是那种跟人撕破脸的性格，除了当年跟封砚分手闹得不太愉快，她很少跟人真正闹崩。
对于陆泽川，她也一向是能躲则躲，微信设置免打扰不看朋友圈，要不是上次封砚帮她拉黑掉他手机号，她可能还是维持原状。但，戚柠不确定封砚介不介意。
她察觉他视线落在上面的聊天记录上，主动往上翻了两下:“你要看吗?”“方便吗?”封砚问。
戚柠很习惯被戚岚查手机，同理，她也不觉得需要对封砚保留什么隐私。用行动代替回答，把手机交到了他手里。
陆泽川是自从上次戚柠去咖啡店跟江妄屿相亲后，才联系她多一点，之前仅仅是每逢节日，无论西方的节日还是国内的节日，都会发来祝福。但不管是之前的那些祝福消息，还是后来发的那些诸如“方便见一面吗”、“聚会你怎么没来”的骚扰消息,
戚柠都一视同仁，没有回复。
封砚一直翻到了三年前，在隔了半年没有任何祝福消息的上面，出现了第一条来自戚柠的回复。
陆泽川:
[柠柠，你是在躲着我吗?]
戚柠:
[对不起，我们还是不要再见面了。]
直到屏幕在眼前熄灭全黑，封砚没有再点亮，也没有再向上翻。封砚冷不丁出声:“你是什么时候喜欢过他?”
“”.....大三那年。”戚柠坦白。
果然是三年前。
封砚想起来那天在咖啡馆，听到的那段话。
“上回你去家里做客，太匆忙，我也没准备什么好礼物，没想到.....哎，你说你俩分分合合好几年，一直都好好的，怎么这次说断就彻底不联系了?小川化见过父母，分分合合，彻底断联。
真的像她说的那样，只是一场误会吗?
“有多喜欢?’
戚柠咬着下唇，刚要说点什么，又被他突然开口阻止:“算了，当我没问。
“我跟他......我如果知道那个人是他，我肯定不会喜欢，我是把他当成.戚柠很想对封砚坦诚，但发现语言有时真的很苍白无力，她不知道怎么剖白自己，才能让他明白，她和陆泽川确实没有什么。“为什么?”封砚抬眼，“为什么是他不行?”
戚柠没认真思考过这个问题。
网恋那会儿，她心理挺脆弱的，不仅是把陆泽川当成了封砚那么简单。诚实说，如果对方不是陆泽川，哪怕她发现网聊对象不是封砚，可能也会暂时自我催眠，
继续假装下去。
这也是她一定要对封砚坦白的原因。
之所以陆泽川不行，大概还是因为
“因为不想让你误会，觉得我是放弃你选择了他。”虽然，别人都以为她曾经跟陆泽川在一起过
。等将来被人知道，她曾经跟
封砚交往过后，无论怎样，都会给他造成伤害，觉得她是绿了他选择了陆泽川。但无论怎样，真的交往过，还是仅仅被传谣言，至少在戚柠这里有很大区别。
封砚沉默着没接话。
犹豫两秒，戚柠试探着说:“我保证以后都不会跟他联系，能不能.....你说的，要向前看。
向前看。
封砚蓦地自嘲一笑。
才过了多久，回旋镖就扎在他身上。纠结在意过去的那个人，居然这么快从她变成了他。
“那你呢?”
封砚忽然意识到，戚柠虽然怀疑过高翎的身份，却从没主动问起过他的感情史。她就真的一点不介意吗?
“不问问在你之后，我有没有交过女朋友吗?’
在想通之前，戚柠确实有过纠结，但现在，她摇摇头:“不用。”眼神坦荡，语气肯定，不像是装出来的。
封砚心里像是梗着根刺，莫名有些不舒服，没忍住讽刺道:“这么大方?”“不是大方。’
“那是什么?”
“是...那些不重要。”
封砚没再说话。
可能是分手过，曾经受过伤害，有过不可修复裂痕，哪怕重新在一起，两人都小心翼翼努力想要弥合。
却还是难以阻止负面情绪的滋生。
上一秒还在你侬我侬密不可分，下一秒一不小心关系就岌岌可危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