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知道做饭要用柴火,用火折子一点,谁知道冒黑烟,一时吓到后,将火折子扔在地上,然后点燃了剩余的柴火。
黑烟冲天,她吓得脸色苍白,急忙想要跑出去,没走几步,迎面对上凶神恶煞的赵蛮子。
之后赵蛮子寻来水瓢,一洒,黑烟顿时安静,待到尘埃落地,江秋儿心虚地垂着头认错。
听到上方赵蛮子问罪,江秋儿双手交缠,弱弱地道:“我以后是要嫁给大户人家,怎么会做这些粗使活。”
“你还真是小祖宗。”赵蛮子看着狼藉的小厨房,头疼地说了一句。
江秋儿不敢反驳,小声地道:“我才不是。”
赵蛮子冷笑一声,不言而喻,令她脸颊烧得慌,也不敢再说,以为他还会指责自己,埋头等他的怒骂。
左等右等没等到他的怒斥,江秋儿茫然抬起头,瞥到他忙碌拾掇的背影,抿着唇角,主动上前陪他一起将熄灭的柴火搬去别处。
“别乱动,万一你又将小厨房烧起来了。”赵蛮子抢走她怀里的柴火,居高临下,流露嘲讽的意味。
江秋儿气得腮帮子鼓起来,水盈盈的双目泛着怒气,再看她白皙的肤色染着乌黑,不由噗嗤一笑,“小祖宗变成小黑子。”
“你才是小黑子。”江秋儿抱起另一截柴火,堆在东边干净的角落,动作伶俐,走得气势汹汹,明显憋着一股气。
赵蛮子弯腰粗壮的手臂一下子抱起四五块的柴火,仍在东边角落,娴熟的动作再看江秋儿只能抱着一块又一块走动的一幕,不由得唇角张扬。
“你之前洗个衣裳都能洗破,如今做个饭搞成脏兮兮,还真是的小祖……不对,是小黑子。”
见他一直在说自己黑,江秋儿将怀里的柴火放回角落,然后气势汹汹地走到他的跟前,用脚踩上他的草鞋。
她还以为会听到赵蛮子闷哼或者生气的话,奈何他一言不发。万籁俱寂,微风斜面,卷动江秋儿浓郁的睫毛,微微仰起头,撞入宛如碎片的乌墨眸子,四面八方,扎入了眼皮。
江秋儿颤抖了一下眼皮,莫名避开他的目光,慌慌张张地道:“你再胡说八道,信不信我回到长京不给你赏钱。”
青年漫不经心地道:“那我半夜翻墙找你要。”
“你!”
气氛陡然焦灼,江秋儿正想怒骂他,却发现赵蛮子别开脸,凌厉的下颚骨透着几分男人的成熟。
“你浑身脏兮兮,快去沐浴,免得脏我的眼睛。”
“你……”
青年生得高大,眼窝凹陷,狭长的眉眼,透着桀骜,拎着柴火的手臂粗犷有力,走动间,青筋蜿蜒,细细的密珠汇聚男人凸起腕骨,随着绷直,肌肉下的骨头连绵凸起。
江秋儿莫名有点热,不耐烦地道:“水离家里太远。”
赵蛮子不以为然挥挥手,“我帮你打。”回神斜瞥她,露出嚣张的笑容。
“反正要记账上。”
江秋儿蹙眉,而后心安理得接受赵蛮子的帮忙。
等她拾掇好,换了朴素的褐色衣裳出来,鼻间闻到饭菜的香味,勾得她不知天南北,回过神,手中塞入一双竹箸。
“你做的?”望着三两菜肴,荤素皆有,卖相极佳,江秋儿回过神。
赵蛮子随口吃了几下,并未搭理她。
江秋儿也知道自己说的是废话,不再多言,吃了几下,赵蛮子撂下竹箸,起身走出院子。
少顷,赵蛮子不知从哪里搬来一张木板,搬入了屋内,之后又要走。
江秋儿赶忙问他,“你去哪里?天色渐黑,万一……”
赵蛮子本想不解释,可听身后少女担心的话,脚步一顿,侧身道:“我稍晚一点会回来。”
许是担心何事,他又补了一句,“我会早点回来。”说罢,人影消失不见。
江秋儿环顾四周,小厨房已经拾掇干净,柴火已经堆砌在墙角,全然不需要她收拾。
他还挺持家,江秋儿吃完后,将碗箸都拾掇好,不知如何洗碗,况且前几日的碗都是赵蛮子清洗的。
虽然他气势汹汹说要记账,但江秋儿也听麻木,任赵蛮子记账了。
日薄西山,鹈鹕穿透薄云山间。
江秋儿看他迟迟未归,不由皱眉,“骗子。”正嘟囔抱怨,院门陡然被人推开。
赵蛮子人高马壮的影子落入院中,紧随其后便是江秋儿的惊呼声,“你怎么带箱子回来?”
眼见他扛着木箱子在肩膀,江秋儿凑上前,美目流转,对箱子里装的东西万分好奇。
木箱大约二尺长,花纹用腾云篆刻,一把鱼铜锁,令她忽然手痒。
“你不用管。”赵蛮子将箱子放在仅有的屋内,大步走出,对着茫然的江秋儿道:“若是有旁人问起,你一问三不知。”
“一个箱子怎么搞得神神秘秘。”江秋儿听他