叫嚣。
“赵蛮子,原来你藏在这里,我告诉你,你前几日打伤的人可是县令的小儿子,倘若你不交出三百两银子了事,你休想在云都县混下去。”
“做梦。”赵蛮子嚣张冷笑。
引得其余几人哄然大笑,“赵蛮子,你还逞强,我告诉你,虽然我们哥几个打不过你,但是三天后,县里的官差可都会亲自押送你,到时候再给你安排个罪名,你就是阶下囚,我看你对得起你们赵家的祖坟吗?”
……
江秋儿战战兢兢听着他们的对话,也听明白赵蛮子得罪人了,但是这群人太嚣张了吧?早些年听说长京官员皆都枉法徇私,这乡野县城也有禄蠹官员,当真世风日下。
她暗自思忖,却听到院子没了动静,蹑手蹑脚推开房门,露出缝隙,院子里只有赵蛮子一人在。
江秋儿环顾一周,确认四下无人,走了出去,来到赵蛮子跟前,却发现他一动不动,面无表情,连她走近都不知。
她好奇地往下一瞄,发现地上是砸坏的木牌,好奇拾起,看到上面篆刻“赵氏灵位”手一抖,几乎要摔下去。
“那群人偷我爹的灵位,来威胁我。”
不知为何,江秋儿感觉阴风阵阵,瑟缩了一下脖子,余光觑他,见他唇角上扬,仿佛在嘲讽。
“好了,你赶紧去睡。”赵蛮子夺走她手里的灵位,眉眼不耐烦,想将她赶走。
江秋儿看他神色不对,担心他若是出事,谁护送自己回长京,于是主动发问,“你要去哪里?”
赵蛮子斜瞥她一眼,混不吝地道:“他们偷我爹娘灵位,我当然也给他们一个教训。”
“你要怎么做。”江秋儿好奇地问,可赵蛮子又恢复之前桀骜不驯的气势,嘲讽地道:“关你何事。”
他凶神恶煞,江秋儿脸颊多了泪痕,眼看她故技重施。
赵蛮子恶狠狠地道:“你故意哭给我看的,你当老子怕你哭?”
江秋儿委屈地道:“我只是问问你,你又凶我,你今天还当着你爹的灵位欺负我,你有没有羞耻心。”
赵蛮子手里揣着爹的灵位,望着她哭泣的面容,再听她的话,“……”
听她哭得越发厉害,赵蛮子沉下脸,对天发誓,“你再哭一下,我要是心软,我就跟你姓。”
江秋儿闻言,眼眶的泪水再也止不住,水光潋滟,哪怕赵蛮子威胁她。
江秋儿照哭不误,全然不在乎他的威胁。
忍无可忍的赵蛮子躲回屋内,捂着耳朵,心想老子可真聪明,可无论他怎么堵住耳朵,却总能感受耳边有个女人哭哭啼啼,眼前都浮现哀怨望着他的江秋儿。
少顷,赵蛮子凶神恶煞踹开房门。
江秋儿吓得眼泪都收不住,打了个嗝,之后又瞥到他双目如火,气势汹汹,犹如要杀人的样子,不由挪动几步,心里后悔不已。
早知道就不装哭了。
可当男人走近,还以为要被揍的江秋儿慌张地蹲下身抱住脑袋,却听到上方传来僵硬的声音。
“我说过我不打女人!”
江秋儿仰起头,红肿的双眼,犹如浣洗的黑石,湿漉漉,看得赵蛮子喉咙都好似被人掐住。
可她接下来一句话,掐在喉咙里的手彻底松开。
“江蛮子。”
想起自己之前作死在月下发誓跟她姓的赵蛮子,“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