恢复。
不确定什么时候增援能到,不能总拖下去,他就自己给她清创,然后缝合。
做这种事情,以前他很得心应手。
在实验室里,给小白鼠、兔子、食蟹猴做各种试验的时候,解剖、植入、缝合,是必修课。
可真的要给她做缝合处理,他的手指会发抖。
需要几次停下来,平复呼吸,才能继续。
看到她身上的其他伤口,他也恢复印象。
药物没有让他失忆,一切结束后,整个过程,他都记得清清楚楚。
大错以铸。
再无可改。
“恩公,我相信你。不管你说什么,我都相信你。如果你说她该死,那她一定对你做了很不好的事情,你是为了保护自己,才这样做的。”
忽然,卧室里的安静由余未晚主动打破。
她不光安慰他,还很紧张地说,“我真的不疼,你把你的伤口包扎一下,你差点把自己的手砍掉。
等你包扎好伤口,我们一起想办法离开吧,那些坏人可能会重新回来,或许还会把警察找过来。孙若颜现在死了,死无对证了,你一定会被警察抓的!”
盛临川摇摇头:“不要担心我。”
“怎么不担心?”出了这么大的事情,孙若颜就死在这栋房子里,怎么和孙家人交代,陷害恩公的人又是谁?
盛临川不回答这些,而是站起身,给她重新盖好被子,并道:“这里没有女士衣服,衣帽间只有男士睡衣。你现在不能乱动,衣服不要穿了,等下不管发生什么,都要在床上躺着,等我来接你。”
余未晚马上追问,哪怕说话会让唇齿很痛,也想问清楚他要去干什么。
但只是问到一半,门外就从楼梯那边传来了一连串细碎的脚步声。
然后就是一个男人得意地笑声从外面响起,“都拍下来了?杀富家千金,又嗑药强。奸孤女,很劲爆嘛,发出去一定是香港早报的头版头条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