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竹心捂着胸口。
别的地方并无不适,唯独是这心里,当真是既心慌,又委屈。
她泪眼婆娑地看着齐盛宴,眼泪慢慢滑落了下来。
齐盛宴皱着眉头,轻轻为她拭去泪痕。
“莫要伤心了,如今人已经抓获,夫君定会为你主持公道,你安心养着便是,好吗?”
沈竹心只觉得心里发胀,哑着声音说道,“夫君,妾身实在是怕极了。”
哪怕是上下两辈子加起来,沈竹心也从来没有领略过媚药的厉害。
当时她只听永安王府手下的人,曾经说过这等污秽之物。
据说女子服用之后,即使是贞洁烈妇,也会变成浪荡不堪之人。
她刚刚尝试了一番,当真是后怕极了。
若非当时有齐盛宴在身旁,她恐怕就难辨清白了。
齐盛宴又何尝不惊心,他轻轻拍着沈竹心的后背。
刚刚已经给喂了一碗安神汤,沈竹心的心境平息下来之后,慢慢就睡在了他的怀里。
齐盛宴听着沈竹心呼吸均匀了,这才敢轻手轻脚地将人放在了床榻上。
待他回头一看,这才看见了不知何时进了正厅的老夫人。
“母亲,您怎么来了?”
齐盛宴微微拱手,就算是见过礼了。
老夫
人长叹一口气,“府上出了这样大的事,老身如何安心?竹心儿媳肚子里还有孩子,那下手之人竟然这般狠毒,若是一般毒药也就罢了,偏偏是那毁人清白的媚药,当真是其心可诛。”
“母亲莫要忧心,如今人已然落网,儿子定会给竹心一个交代。”
齐盛宴说完之后,老夫人却突然走到了他的跟前。
“你可出去瞧过外面的那二人是谁?”
听老夫人这么说,齐盛宴眉宇紧皱。
若是寻常下人,老夫人必定不会有此一问。
如今既然问了,那必定是因为那二人之中有身份特别之人。
老夫人见状也不再卖关子,直接就开口说道,“我看那其中一人是林氏的贴身婢女,就是前些日子你才责罚过的含翠啊。”
老夫人说着捶胸顿足。
一想到今日之事是后宅争风吃醋招惹来的祸事,老夫人便是心中难安。
别人都说娶妻娶贤,想他们堂堂宣平侯府,要什么样子的女子没有?
可偏就是当初皇上一朝赐婚,给指了这么个飞扬跋扈之人。
性子刁钻了一些,难当府中大事也就罢了,反正如今还有老夫人撑着,他们家也不缺这个管事的。
可偏偏那林氏是个心思歹毒之
人,如今竟然敢把手伸到了侯府子嗣上,老夫人是当真有些怄气了。
“林氏,竟然是她!”
齐盛宴冷哼了一声,心中已然有了发落。
老夫人瞧着他憋着一口气,赶紧开口问道,“如今你作何打算?”
“我立刻差人去将那林氏唤过来,无论如何处置,总该将这真相明一明,不能让竹心蒙受了不白之冤。”
齐盛宴直接拂袖而去。
老夫人瞧着今日必定是要出事了,于是留下了身边的刘嬷嬷仔细伺候着沈竹心。
她也赶紧就去了外头。
兰香苑的林知茵还不知道事情已经败露,直到有人来传她去书房,她才知道天塌了。
看着那些人气势汹汹地闯了进来。
林知茵只觉得面子挂不住,顿时就冲着那些人撒起了泼。
“你们这群混账东西,也不看看这是什么地方?这可是本夫人的闺房,是你们这些人能随便闯的吗?”
林知茵一边说话一边往后退,明显也是心里犯怵的。
来的人都是侯府护卫,自然也不分什么男男女女了。
“回禀夫人,是侯爷差属下前来请夫人去书房议事,夫人这边请吧。”
林知茵浑身一抖,下意识拢了拢衣衫。
“你们回去告诉
侯爷,就说本夫人今日不适,有什么事情改日再议吧。”
林知茵说话间就准备把这些人给赶出去。
可谁知道他们是得了死命令的,眼看林知茵不愿意走。
他们自然是要用其他的方法把人请过去。
于是一群人就这么拉扯着林知茵来到了书房。
林知茵一边哭一边喊,直到被人扔在了地上,她才立刻扑腾着站了起来,一下子扑倒在了齐盛宴眼跟前的台阶上。
“还请侯爷为妾身做主啊,这些人竟然敢对妾身动手动脚,当真是以下犯上作乱,侯爷就应该将他们拉出去砍了。”
林知茵只顾着自己满心惊慌,丝毫都没有注意到齐盛宴冷冽的眼神。
“按照夫人的意思,只