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时地看看窗外,盼着你回来呢。”
二层很大,中间做了挑高设计,将三楼的部分空间也连接起来,从楼梯口走到爷爷卧室,季凇就听着张妈一路唠叨,总算到了卧室门口。
房门“咯嗒”一声,被一位医护装的年轻男子从内向外拉开。
“小沈,你这开门真及时!”张妈放在门把上的手又缩了回去。
“哪里,老远就听见你们的动静了。”被称为小沈的年轻人模样斯文,唇红齿白的,生得一双笑眼,“小凇弟弟,你来了!快进,老爷子等着你呢。”
张妈一脸惭愧,生怕自己的嗓门吵到季老爷子,对着季凇连连絮叨:“哎哟哟,我刚刚说话声音又大了吗?真是你下次记得提醒我。”
“没有,声音我听着不大……”
季凇边应着,边穿过套间的会客厅,进入靠里的单间。
“爷爷。”
卧室的医疗床上,卧着个老人。
“沈奇那小孩子瞎说,我刚起来躺这儿看报纸呢,一点都没想起来你。”
季凇一眼望去,初春的天气,屋里还开着暖气,盖着一床厚被子也掩不去其中瘦弱的躯干。
他走近床边,拉开一旁的椅子坐下,“看什么报纸呢?”
“喏,一则新闻,标题是 【国内某高中一加州交换生,因学业压力太大抑郁回国】”老人板着脸逐字逐句,说地煞有介事。
“我看看”,季凇趁他不注意扯过报纸,眉头蹙起,原本被老爷子指着的地方,明明写的是【女子为情自杀,家人伤心不已】。
“哎!”老爷子话头一噎,见被识破,心虚地侧了身子,背对着他。
季凇嘴角上扬,也不揭破,三两下把报纸团成一团,扔进了纸篓中。
“来来来,我又去盛了一碗来。”
季凇正不知如何找话题,张妈捧着托盘风风火火地过来了,还不忘指使着:“凇儿,让沈奇一块儿帮忙搬个桌子来,陪你爷爷把鸡汤喝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