原来人的欲望真的可以被放大,可以得寸进尺。
宋亦晚并不知道凌鹤泽的纠结与挣扎,而是轻声细语的安慰着他。
凌鹤泽突然就想时间停在这一刻该多好。
他虽贪恋,但也清醒,这里是在外面,别人议论他可以,但不能让别人议论到她,他离开她的肩膀。
宋亦晚立即举着手道:“哥,我以后不会再提了。”
看着她诚恳的模样,凌鹤泽笑着道:“不用那么小心翼翼,一切都过去了。”
“我没那么脆弱。”
宋亦晚因为揭了他的伤心事,立即把好吃的全部都推到他面前:“哥,难受的时候多吃东西,可以缓解。”
“傻,那只对你有用。”
“别人难受都吃不下饭。”
宋亦晚挠了挠头,她还真是另类,不好意思道:“这样吗?”
凌鹤泽把她拿过来,又原封不动的挪到他面前:“嗯,所以赶紧吃,不用用来哄我。”
若是宋亦晚能再仔细点,跟他不是那么熟悉,就能看清他眼里宠溺与深意。
凌鹤泽看着她吃得津津有味,脸上满是笑意,宛若刚才情绪低落的不是他。
谢璟聿看着电脑上的照片,眼眸很沉,似深渊巨海,眼睛都未动过。
与凌鹤泽共进晚餐,在餐厅。
让他最瞩目的是她未施粉黛,只身着一身简单的衣服,但可以看清她脸上的轻松自在。
他也带她去过,可是她每次都精心打扮,像个精致娃娃,但脸上却没有这样到底神色,宛若是个假人般。
当时他不在意,以为她是在顾及着他的面子,想要把最好的一面展现给他,却原来是她对外人伪装的面具。
谢璟聿往后一躺,双腿交叠的放在茶几上,手里夹着烟,嘴里吐着烟雾,望着天花板,不见情绪。
谢璟聿唇角浅勾,满是嘲意的低喃:“宋亦晚的两副面孔,反差还真是令人刮目相看。”
只是这份笑意能维持多久。
等到事情出来,她脸上的就会消失了。
谢璟聿无法忍受她对其他人笑的那么灿烂又明媚,对她笑的那么假式。
为什么要放了她,只要他没答应分手,那她就还是他女朋友。
分手本来就是双方的事。
一声巨响,谢璟聿没有波澜的抬眸向南晚看去。
“稀客,你竟然会主动来找我?”
“我也不想来,可是谁让你总干畜生的事。”
谢璟聿凌厉的看向她,声音满是寒意:“南晚,请注意你的措辞。”
“措辞?你配吗?”
对于谢璟聿,南晚从来就没什么好脸色,冷笑道:“你的人,把她关了三天,期间还恐吓她,这世间没有你这样畜生的对象了吧?”
谢璟聿根本就没什么耐心,也没人敢质问他,此刻脸色十分难堪,眼里弥漫着冷冽的冰寒:“所以你是来多管闲事?”
南晚毫不示弱的瞪着他:“只要她是宋亦晚,那就不是闲事,我要你的人向她道歉,而你这个罪魁祸首更要道歉。”
谢璟聿慢条斯理的抽着烟,讥讽的看着怒气燃燃的南晚:“南晚,你和我不是都不是可以谈情的人,我们都是一类人,此刻你不觉得又假又虚伪?”
南晚,南氏现任掌权人。
明明就是应该被宠爱长大的公主,因为父亲的出轨,母亲的精神折磨,变得冷血,有情感障碍,现在却因为宋亦晚来质问他,简直滑稽又可笑。
而他从小就是当做掌权人培养,身边的人对他都十分严厉和恭敬,他从来都体会不到温暖,他发现他没有共情能力,甚至可以说对感情是淡漠的。
宋亦晚对他来说也只是打发时间。
现在这种情况,他还在迷茫,大概不喜欢事物脱离掌控。
稳操胜券的东西,突然变轨了,谁都会感觉到不适应。
感情这种东西最是廉价又无用。
来自谢璟聿的嘲讽,对南晚并没有任何打击:“我们都是冷血怪物,只是我比你好些,我能从别人感受到温度和善意,大概这就是区别。”
“你永远活在黑暗里,而我可以偶尔的见到阳光,怎么办呢?我就是比你幸运。”
谢璟聿手里的烟蒂碎在他手里,他满是杀意的看向南晚。
“你来这里,是找死的?”
他可以坦然的面对自己阴暗的一面,但是绝对不允许别人来挑衅他,要不是南晚也是谢家人,谢裕礼下了令,不能对她动手,他一定让她再也见不到太阳。
有时候南晚还挺感谢裕礼给她的免死金牌的,看着别人谢璟聿发怒,而不敢动手,南晚就很痛快:“你倒是想要我的命,可是你敢吗?”
谢璟聿看着她挑衅的笑意,手咯吱作响,笑的真是让人碍眼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