2008年的苏市，秋高气爽，金黄的杏叶铺满警局两侧。
正午的道路两侧，人烟稀少，从警局门后走出一个男辅警。
只见他稍作停留后，开始打扫门前。
门内传来接打电话的声音。
那辅警听得清楚，是一通报警电话。
他并没有停下打扫。
这是辅警自大学毕业后，返乡回到警局实习的第一天。
按照老前辈所说，要出警，是不会带着他这个辅警的。
不出警的活儿，他又觉得没意思，懒得去凑热闹。
但是，当他听到报警人的名字，他却将扫把弃置原地，一把推开警局大门：
“秦小鱼，是我的妹妹！”
接听电话的警员正露着好笑的表情。
看到秦卫海一脸严肃，于是将电话还给了秦卫海。
他听到电话另一端，自己的妹妹颤抖的声音：
“哥，有鬼”
只感觉一阵错愕，秦卫海瞬间反应过来。
“小鱼！是贼撬锁进来了吗！还是强盗！如果有小偷，就把家里值钱的东西都给他，别，千万别让他伤害你！”
一连串话语，得到的回答却是一串呜咽着的话语：
“真的有鬼”
秦卫海愣住了。
他没法接受有鬼这种话语，心中瞬间闪过了秦小鱼是在骗人的念头。
电话那头传来开水沸腾的声音。
“小鱼，谁在煮东西？”
“是灰太狼，灰太狼把小羊煮熟了。”
“你在看电视吗？是看到吓人的画面了，快把电视关上。”
“关不上”
是电视开关坏了吧，秦卫海心想，家里那台彩电是前一任户主送给自己的，上面本就有些磕磕碰碰，关不上很正常。
“好了，别怕，小鱼，世界上是没有鬼的。你在发烧，好好休息，别看电视了。哥哥今天早点回去，好吗？”
“不，不要挂电话，哥哥！”
“小鱼，再撒谎，哥哥就要生气了，到底发生了什么！”
秦卫海的声音变得严肃。
“真的有鬼！它在看着我，就在电视里，我已经把电视的电源拔下来了，可是，可是电视还是没有关上！”
“好，我知道了，你现在能离开家里吗？”
“不行，大门被锁住了”
“我现在马上回家。”
挂掉电话，秦卫海叹一口气，传来同事的问候：
“你妹妹她怎么样了？”
“可能是发烧的太厉害，出现幻觉了。”
“不是什么危险吧？”
“应该不是。电话里没听到别的动静，就是一直有煮东西的声音。”
“快回去看看吧。”
“我现在就骑车回家。”
自行车在道路上疾驰，秦家离警局五公里，不算远，但也称不上近。一趟过去怎么也要花去二十分钟了。
二十分钟后，气喘吁吁的秦卫海跌跌撞撞来到一处破落的小区，这儿就是秦家。
人声鼎沸，秦卫海这才发现，自己家的楼下已经被围了个水泄不通。
“这什么情况，没人还开着灶啊？”
“那不是灶，是电视声。”
“别是小孩子出事了吧。”
秦卫海内心咯噔一下。
他揪紧自己的衣领——这是他紧张时无意识的动作。
穿过人群，中央站着的是自己的邻居，牛空军。
自己住602，邻居住601，他正喋喋不休的骂着，嘴里很脏，见到秦卫海回来，他大骂：
“怎么搞的，管好你家小孩啊，秦卫海！午休时电视放那么大动静，要不要人睡觉了！中午放，现在还在放，敲门也不开！”
“不好意思，我这就回去教训她一下。”秦卫海连连赔笑，牛空军又骂了一顿，这才作罢。
“快上去吧，下次再这样，吵到我家小孩，找你算账啊！”
秦卫海才没工夫搭理，他连忙上楼。
“小鱼，你可千万别有事啊”
只感觉不好的预感愈发强烈，秦卫海万分焦急的上楼。
四楼，五楼，自己家有住这么高吗？
终于，六楼，刚到门口，开水沸腾的声音就透过防盗门传来。
秦卫海砰砰敲起了门。
“小鱼，小鱼？哥哥回来了。”
无人应答，秦卫海赶忙掏出钥匙。
将门打开，秦卫海进入客厅，恍惚间闻到了一股炖煮羊肉的香味。
但这股香味很快就消失不见了，秦卫海并没有把这事放在心上。
秦小鱼此刻只穿着一件单薄的衬衫，她发