心,淡定擦着他的剑的样子。
好像刚才听到的动静只是自己的错觉。
那把剑,都擦反光了,还有什么好擦的?
可惜季慈还算是个惜命的人,这种话只敢在心里想一想。
她一跺脚,这下子,是真的出去了。
李稷终于放下了手里的剑和帕子。
看着季慈离开的背影,若有所思。
本也没想着做什么。
可脑海里一想到穆靳柯在不久的将来,会被大理寺一众臣子吵得脑仁疼,还要提防李蔚,顿时一丝可怜的心思就浮了上来。
算了,谁叫她是个善良的人。
季慈给穆靳柯回了信。
穆靳柯学乖了。
李稷这里搞不定,他干脆就去李蔚那里送信了。
自然不是直接送到李蔚手上。
毕竟能让李稷放弃将人塞进大理寺,只有一条路可以走,那便是降低李蔚的危险性。
若是李蔚自己,如何降低危险性?
这封信,送到了谢施手上。
两人都有些感叹。
算起来,此二人,说是宿敌也不为过。
竟然还有一日能够和平传信的时候。
季慈再次得到消息的时候,便已经是谢施准备离开昱陵城了。
“为何这般突然?”
谢施邀季慈见一面。
想来这些日子在平山侯府是不好过的。
谢施脸上是掩盖不住的倦容。
“季大人还揣着明白装糊涂么?”
都这个时候了,谢施也是不打算与季慈虚与委蛇什么,坐在那里,冷哼一声,看着季慈脸色不好。
“多久回来?”
季慈并不在意对方的态度。
好歹在临走时都叫她来了,必然是有缘故的。
谢施并未回答她都话,反倒是说,“我欲去道观修养一些时日。”
季慈点头。
这件事她知道啊。
谢施每年不都会有这样一段时间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