季慈最终还是没有动李稷,盯着想要斩杀她的暗卫,缓缓将自己的剑从李稷身上挪开。
他们才总算看清楚,季慈手里这把脏兮兮的剑,好像是王上一直带在身上的配剑。
一时之间,整个帐内,只有沉默。
季慈看着李稷旧伤叠新伤的背,此刻又沾上泥巴。
小麦色的肤色和棕色的土叠在一起,叫人怎么看都看不顺眼。
季慈从袖子里掏啊掏,掏出来一块手帕。
李稷是个爱干净爱到有些变态的人。要是让他知道自己在他昏迷的时候将泥巴弄到他身上去了,恐怕又是好一番解释加委曲求全。
可季慈的帕子甚至都还没落到李稷身上,那剑刃又凑了上来。
季慈:真服了。
她也不惯着人,这些人的意思何其明显?不想让她碰到李稷,怕她对李稷不利嘛,比如下个药什么的。
可季慈的逆反心上来,对方不想让她碰,她还就要看看,她到底碰不碰得!
季慈手从剑刃下方绕过,隔着柔软轻薄的帕子,按在李稷的背上,和伤口隔得不远,属于是她再往上挪个几寸,就能直接按在他的伤口上,再一用力,就能将李稷直接弄醒的程度。
“怎样,我是碰得,还是碰不得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