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季兄这副装束，倒也别有一番，咳，男子气概。”
“三公子过誉，三公子君子之风，才是男子典范。”
“诶，我口舌拙笨，面容丑陋……”
商业互吹间，两人坐上了马车。
穆靳柯因着先前的事情，态度放得很低，竟然同宫人一起在殿外等待辞颂的马车。
辞颂一揭开车帘，就看着那张脸，面上原本带着的笑容瞬间散去了一大半。
但他到底是重礼仪的儒家培养出来的端方君子，即使冷着脸，也依旧同对方寒暄几句，又相互行过了礼。
穆靳柯倒是不大关注辞颂的态度，他的注意力暗暗停在马车上，想要看看对方到底长什么样子。
下一刻，一双粗糙的，黑得油光滑亮的手从马车里伸出来，缓缓掀开了车帘。
露出来一张与那双手同样黑的脸。
穆靳柯忍不住闭了闭眼，实在难受得紧，再睁开时，第一眼就对上了对方差点连成一条的粗壮眉毛。
穆靳柯没忍住，又闭上了眼，然后终于学乖了将头挪开。
他确信了，这个跟安和王姬那个季绝对没有半毛钱关系。
郑国公夫人是名声在外的“宋国双姝”之一，郑国公年轻的时候也是远近闻名的美男子，看着这位的年纪，只能是他们的子辈，若是郑国王室真的曾经有过一个长成这样的孩子，恐怕早就传遍诸侯国，被人笑掉大牙了。
长得真是恐怖啊。
辞颂也不关心穆靳柯心里想什么，伸手将季慈扶下来，阴阳怪气看了穆靳柯一眼。
穆靳柯师从法家，和儒家向来不怎么对付，先前又撺掇穆国公禁足辞颂，辞颂能给他好脸色看才是奇了怪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