陈月婷不由为难起来。
她走的时候,爷爷还没有昏迷,才让她去找韩千山的。
现在父亲认定,爷爷是遭了邪祟,请来了大名鼎鼎的张天师,她一时间尴尬起来,为难地看向韩千山。
韩千山看出了陈月婷的心思,淡然一笑道:“不碍事,既然已经有了解救之法,我进去也无用。”
说完转身就走。
陈月婷拿出一张卡,道:“这卡里有一百万,算是你这趟的辛苦费,我陈家,从来不欠任何人的人情。”
韩千山淡然一笑,接过卡,在手里把玩起来。
陈月婷一阵失望,眼里对韩千山又多了一丝鄙夷。
无功不受禄,她以为韩千山不会收,或者至少也应该假装拒绝一番,没想到这么痛快地就收下了。
看来,自己还是看错他了。
然而,韩千山却把卡扔给了正在修剪绿植的一个小伙,“兄弟,给你一千小费,剩下的帮我捐给贫困山区的孩子做伙食费。”
十六七岁的小伙子捧着卡,激动得泪流满面,一遍遍地向着韩千山表示感谢。
他也是贫困山区的孩子,没钱读书,吃不饱饭,才会早早地出来打工。
其他保镖们见状,羡慕不已,同时也对韩千山投来钦佩的眼神。
陈月婷怔
住了,没想到,韩千山竟然会这种处理。
自己,还是小瞧他的格局了。
顿时,她的眼神里闪过一丝异色,刚刚的鄙夷烟消云散。
突然就很想留下韩千山,哪怕再多说几句话也好。
但父亲已经说了不让韩千山进去,她也不能不照做,于是道:“韩先生,让我开车送你吧。”
然而,韩千山的脚步顿时停住,皱眉看向了陈家庄园的大门里。
“不好,你爷爷有危险。”韩千山没有犹豫,抬步便往里面走。
陈月婷刚想阻止,但已经来不及,只好也跟了进去。
此刻,一个身穿道士长袍的道士,正在香案前,拿着桃木剑舞来舞去。
道士皮肤蜡黄、骨瘦如柴,口中念念有词。
眯缝眼配上鹰钩鼻,看着就给人一种阴损狠厉的感觉。
突然,他两指夹起一张符纸,在病床上昏迷的陈景龙身上挥舞,符纸突然起火燃烧,放入杯中。
然后道:“把这神符之水喂给陈老喝下,陈老就会醒来。”
话落,马上就有护理人员上前,准备把符水给陈景龙服下。
“慢着,这符水不能喝!”突然,韩千山出声喝止。
护理人员闻言,下意识地停止了动作。
陈月婷的父亲陈兴怀紧紧皱眉,
犀利的目光猛然射向韩千山,呵斥道:“你是谁?谁让你进来的?”
陈月婷在心底暗暗叫苦,连忙上前道:“爸,他是韩千山,就是我跟爷爷练功遇到的那个。”
陈兴怀上上下下地打量了一番韩千山,眼中满是错愕。
没想到,疑似有大宗师实力的人,竟然如此年轻。
可是,这怎么看也不像啊。
忌惮韩千山的实力,陈兴怀出言不敢太过放肆。
冷声道:“原来是韩先生,失敬。家父没有受伤或者生病,已经有张天师,就不劳韩先生费心了。”
“婷婷,替我送韩先生。”
陈兴怀说完,示意护理人员继续给病床上的陈景龙喂黑乎乎的符水。
“如果你不想你爹成为傀儡的话,你就喂吧。”这时,韩千山再次出口。
轰……
道士鹰隼一样的目光,突然利刃一般的射向韩千山,眼神里充满了杀意。
“小子,你胡说八道什么?陈老患的是失魂症,我这还魂符正好对症,你三番两次阻止施救,是不是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目的?”
道士冷声喝道。
本来他都没把韩千山放在眼里的, 只是扫了一眼,就懒得再看他。
没想到韩千山竟然说出如此话语,他才会出言针对。
陈
兴怀的目光也瞬间冷了下来,看着韩千山,明显带着愤怒。
“韩先生,张天师乃是龙虎山门人,道法高深,整个云省都可谓是大名鼎鼎,你岂能胡言乱语,扰乱张天师治疗家父?”
陈月婷也连忙扯了扯韩千山的衣角,低声劝说,“张天师德高望重,不是你能非议的,我爹已经很给你面子了,快少说两句,我送你走吧。”
“呵,韩千山淡然一笑。”上下打量了一番张天师,“你骨瘦如柴,脸色蜡黄,明显是精血流失过多之兆!”
“浑身上下死气沉沉,哪有半点仙风道骨的样子,也敢冒充龙虎山门人?”
“放肆!黄口小儿,也敢对本道出言不逊,当真以为本