唐河听着国际友人这句话了,赶紧叫了一声住手。
1984年的时候,大城市会有小猫三两只的外国人。
可是大兴安岭这个地方,哪来的外国人啊,随便来个外国人,不知道多少人围观尾随呢,自己咋就不知道呢。
小学课本上都教了,遇到外国人,不围观尾随。
结果到前一看,跟国人没啥两样啊。
“我,我是加藉华人,是,是你们的人请我们来的,我,我们是遵纪守法的探险队!”
唐河啊了一声,怪不得这一身装备这么专业呢。
都不用这个香蕉多说,唐河就知道,应该是王建国那个圈子里的二代,从国外找了一支专业的探险队,来找金子的。
也亏得是加藉的,那边的北部都进北极圈了。
大兴安岭再冷,也没法跟北极比啊。
那人一把抓住了唐河的手,喘着粗气叫道:“救,救我,我,我给你钱!”
武谷良一探头问道:“你给多少?”
“一百块!”对方很痛快地说。
“我可去你妈的吧!”
不光是武谷良,连唐河都骂了一声,我特么缺你那一百块了?
对方一脸惊讶,都穷成这鸟样了,一百块很多了好不好啊!
他眼看着唐河他们走了,赶紧叫道:“美元,美元,我说的是美元!”
武谷良低声问:“唐儿,一百美元能换多少咱的钱?”
谁正常人记这个汇率啊,不过按后世六七八块的汇率来反推,好像也就两块多的样子吧。
武谷良不屑地一撇嘴,合着使那么大的劲,就给二百块啊。
唐河没说,要是放黑市的话,1:10都有可能。
不过,自己缺那一千块吗?打个黑瞎子不就有了。
杜立秋突然一拍大腿:“不对啊,他身上铁定有钱呐!”
杜立秋说着,拎着手插子调头就回去了。
就这么一会的功夫,此前受伤的难以行动的那些人,全特么的死透了。
杜立秋在那个大聪明的身上一通翻,在卡巴裆里,翻出厚厚的一叠美元来,足有一万多的样子。
这大聪明还真是舍命不舍财啊,自然不客气地揣了起来。
只是这么一耽误,原本阴沉了两天的天,呼呼地起了风,也飘起了薄薄的雪花。
大风卷着林间的雪沫子,呼呼地往脸上拍,特别是那些雪粒子,打在脸上生疼。
只是这风一刮,前面留下的脚印,很快就模糊了起来,不到半个小时,林间的雪地一片平坦,啥也看不着了。
唐河他们算是彻底地失去了大川子那些人的身影了。
唐河也不急,找了背风的地方,搭个棚子躲避风雪。
风太大了,不敢点火,这松树林里头,松脂丰厚,一点火星下来,借着大火,窝棚短时间就能烧个透。
但是仨人倒是一点都不冷,本来穿的就厚,还有从死人身上扒下来的,厚厚的羽绒服。
这会也顾不上死不死人了,直接往身上一裹,居然还有点热。
杜立秋更是悔得直拍大腿。
“这玩意儿真暖和啊,比狍子皮还好,那几件粘了血的我也该扒下来的,咱就不是穿,让我嫂子她们给改个被子,咋背着进山,不比狍子皮轻巧嘛!”
唐河裹着羽绒服笑道:“没事,回头咱整点鸭绒鹅绒啥的,填吧填吧,补吧补吧,也能整仨睡袋了!”
“睡袋是啥?”
“这不重要,回头做好了你们就知道了。”
连风带雪的刮了足足一夜,气温更是一降再降,怕是不下零下五十多度了。
唐河他们裹着五六斤重的羽绒服都有些扛不住了,不得不冒险在窝棚里头生了火。
气温极低的时候,就连生起的火,都被冻得直堆缩(sui轻声)。
早上的时候,风雨雪也停了,哪怕是在乌沉沉的林间,都有金黄的阳光洒下来的,一抬头,那天,瓦蓝瓦蓝的。
所有的痕迹都消息了,那还追个屁啊,先出去再说吧。
唐河现在有经验了,爬树确认方向的时候,要防着猞猁偷袭,确认方向之后,三人拉开十几米的距离,三人重合,既为方向正确的直线。
要不咋说学好数理化,走遍天下都不怕呢。
大川子那头,窝了一宿,半夜的时候传来一声惨叫,这是猞猁又来掏人了。
可是没人动弹,猞猁一回只掏一个人,吃饱了,就不来了,这回好了,又少了一个人分金子来。
然后在窝棚里头生火,大风卷起火星子,把松树枝子点着了,又烧死了一个,有人窃喜,又少了一个分金子的。
大半夜顶风冒雪的重新搭窝棚,出了一身的汗,早上起来的时候,又有一个人,直接就被冻