唐河在望远镜里都看傻了。
狼居然起了内讧?
草原狼在干森林狼?
还请一只会骑马的黑瞎子当老大。
不是,草原上有黑瞎子这玩意儿吗?
难不成像那些森林狼一样,也是从北边,或是大兴安岭那边游荡过来的?
唐河的心里古怪极了,黑瞎子骑马,这画风太古怪了,自己应该是个正经重生者吧。
现在也顾不上许多了,一行四人,骑着马就往蒙古包的方向狂奔着。
那些草原狼占据着数量上的优势,居然没有打过这些草原狼,四散着往外逃。
当唐河看到那头黑瞎子,举起一只狼忽通一下摔到地上的时候,更是忍不住尖叫了起来。
那黑瞎子一抬头,一张通红的,冻伤遍布的脸出现在他的面前。
“立秋,立秋,我草你妈啊!”
唐河嚎叫着,从马上摔了下来,然后爬了起来扑到黑瞎子一般的杜立秋跟前。
杜立秋哈哈地大笑着,刚要伸手的时候,唐河一拳打在他的脸上,将他打翻在地,骑在他的肚子上,没头没脸地就往他的身上招呼着拳头。
杜立秋被打得哈哈大笑:“唐儿,唐儿,我就知道你不会死,你可是老天爷的儿子,长生天也得给面子!”
唐河在打杜立秋的时候,附近好几条草原狼呲着牙就向唐河扑了过来。
但是,三条狗却横身拦了上来,嘶吼着将这几条狼逼退,明显可以看得出来,这几条狼都是一脸的懵逼,看着萌萌哒,带着一股子可爱劲儿。
唐河打累了,搂着杜立秋哈哈地大笑了起来,然后俩人就躺在蒙古包旁边,剧烈地喘着粗气。
直到歇够了,这才坐了起来,唐河这才发现,杜立秋的身上,一层一层又一层地套着狼皮,这得是打了多少狼啊。
再看那几条蹲坐在不远处,一脸崇拜看着杜立秋的草原狼,忍不住问道:“立秋,咋回事?”
杜立秋得意洋洋地说:“我带着虎子它们去找你,蒙在草原上了,碰着狼群我就去问问,有没有看着你!”
找狼群问自己的下落,是杜立秋这虎逼能干出来的事儿。
“然后就打呗,我有枪,虎子它们也能干,这几条狼都是被我打服的!”
“用枪能把狼打服?”
“用拳头啊,多打几回就服了,再说了,跟着我能吃饱,它们凭啥不认我当老大!”
杜立秋这短短的几句话,把唐河听懵了。
几个蒙古人更是懵得不能再懵。
草原上的人都知道,狼的性子野,根本不可能臣服于人类。
就算是还没睁眼的小狼,骨子里都带着野性,是不可能当狗养的,说翻脸是真的翻脸。
杜立秋徒手搏狼,居然还把狼打服认他当头狼,在蒙古人的眼中,那就是草原第一巴图鲁啊。
这户牧民欢呼着,拉着巴特尔和阿斯楞,去牛群里牵出一头牛来就宰了,还让杜立秋拿着牛肉去喂狼。
杜立秋也不客气,拿了几十斤的牛肉,去喂那几条狼,结果这几条狼都乖巧地看着杜立秋也不敢上来吃。
杜立秋抱起一块生牛肉,吭哧吭哧地就啃了几口,啃得满脸是血,然后再把肉扔出去的时候,几条狼扑上去就咬,结果被虎子、大青还有没了尾巴的大黑给咬开了。
它们先吃饱了,然后才轮到这几条狼。
唐河看着心里还挺古怪的。
这几条狼,认了杜立秋这个异族当老大,还反口去咬同族,这特么的是狼奸吧,妥妥的狼族的叛徒啊。
自古以来,好像当叛徒,对同族都贼狠,还都没什么好下场。
等这几条狼吃完了,杜立秋大叫道:“我找着唐儿啦,也用不着你们了,都回去吧!”
杜立秋说着,把这几条狼远远地赶开。
你看,叛徒都没好下场吧,用完就扔了,一点感情都没有。
接下来就进入了蒙古人必要的程序,喝酒,吃肉!
游牧民族慕强,杜立秋成为绝对主角,酒是一碗碗的喝,歌是一曲曲的唱,把唐河都冷落了。
唐河也乐得缩在旁边吃肉,引得这户牧民人家的老人女人和孩子,看着唐河的眼神都带着几分鄙夷。
唐河才懒得解释呢,能活着,比什么都好,这小日子,过得真特么的精彩,充实啊。
唐河就算是被冷落了,那也被灌了将近三斤白酒。
能活着跟杜立秋碰面,唐河别提多开心了,这酒喝得也顺,三斤白酒居然没把他灌趴下。
直到后来上七十二度的闷倒驴,一碗下去,唐河就躺下了。
他都睡一觉醒了,这帮人酒碗都送不到嘴里了,还在那喝呢,大有一副今天就喝死的样子。
直到巴特尔和阿斯楞被喝躺下了,这才算是