唐河一愣,这还用得着选吗?
放后世,你问一个男人,是选择像钢铁侠那样打个响指跟灭霸同归于尽,还是屎尿都无法自己控制的老死?
潘红霞叹道:“他姓武的就不是个好饼,他身边那些人,也不是啥好饼,自嫁了他我就一直担惊受怕,生怕哪天就被抓去毙了。”
潘红霞说着,给唐河飞了一个白眼,“你也不是个什么好饼,就会装犊子!”
唐河脸都绿了,我咋了就不是好饼啊,我真要不是个好饼,还能帮你把裤子提上去?
“唉,这好不容易过了两天不那么提心吊胆的日子,你这又撒手了,他肯定忍不住自己进山,那可真就像我爸那样,说死就死了!”
潘红霞说着,紧紧地抓着唐河的手说:“小唐儿啊,你就算帮帮嫂子行不?带带武谷良,不求他挣多少钱,我也不求他囫囵个的,能少操点心就行,哪怕有一天真死了,嫂子也不怪你。
嫂子,嫂子也不让你白忙,有些事儿吧,干了就干了,嫂子还能黏上你……”
话正说着,潘红霞也越凑越近的时候,咣地一声门被推开了。
武谷良和杜立秋俩勾肩搭背地站在门口处,指着唐河和潘红霞大笑道:“你瞅,我说啥来着,我家唐兄弟多正派的人,哪能干出那事儿来!”
唐河的心啊,差点从嗓子眼里蹦出来,你俩但凡晚来个十秒钟,舌头都搅到一起了好吗。
唐河气急败坏地往外走,一边走一边恨恨地道:“姓武的,你特么的娶了个好媳妇儿啊,明天跟我进山,咱溜几条蛇吃一吃!”
唐河说着,拽着杜立秋就回家了。
潘红霞收拾家里家外的时候,再看着喝醉了,躺在炕上呼噜震天的武谷良,又叹了口气,你呀你呀,可算是交了两个靠谱的好朋友,这个当媳妇儿的,为了你这个不靠谱的男人,可算是仁至义尽了。
对打猎这种事儿,武谷良向来积极,就连陈方国,都偷摸地跟着一块跑了过来,哪怕初春的时候差点死在河里。
男人,在渔猎这方面,向来没个逼脸。
东北人不了解蛇,也不擅长抓蛇,上回要不是那条蛇咬着武谷良不撒口,也不会逮回来吃了。
几个人凑在一块研究着,整个大网兜直接扣,至于上手抓,拉倒吧,你去问问,哪个东北人有捕蛇者说的本事。
这玩意儿遇着最多的地方还是草甸子,说不定打草的时候,扇刀一扫,刷地一下就扫出一蓬血来,不用怀疑,那是蛇。
一般人把蛇扫死了也不会带回家来吃,而是挂在树上,猫头座、雀(qiao三声)鹰啥的就给吃了。
东北人一般不得啥寄生虫的病,蛔虫那是不可避免的,跟东北人不乱吃东西也有很大的关系。
草甸子上不止有蛇,还有狍子、野猪啥的,不管打着啥都不算空手。
正准备出门呢,一个中年妇女,还有一个小年轻来了,特别是那中年妇女,见面就喊小唐儿,特亲热,好像失散多年的亲人似的。
唐河瞅着眼生,不是本村的人呐,不过人家这么亲热,他也不好多说什么,把人请进了屋,东拉西扯了好半天,这才道明了来意。
这娘俩是下岭村的,小伙娶了媳妇儿,刚生了双胞胎还未足月呢。
唐河赶紧恭喜,心话了,这生双胞胎跟自己有啥关系啊?我没帮上啥忙啊。
妇女拉着唐河的手说:“小唐儿啊,你瞅瞅你,这一表人才的,啧啧啧,十里八村百八十年都不出一个,啊呀妈呀,这是老林家的闺女吧,真俊(zun四声)呐!
“婶子,倒底啥事儿啊?”
妇女一拍大腿说:“人家都说小唐儿你打猎是把好手,杀气贼重,搁塔山村那块,还把一孩儿给救了回来,一颗子弹,就把那些仙儿啊魂儿的给震退了!”
“你等会,哪听说的啊?”唐河有点懵了。
这特么再传下去,自己要白日飞升了啊。
“人家都那么说还有假,而且塔山村那孩儿,还不足岁呢,挂上你的子弹,就能满地跑啦!”
唐河叫道:“孩子不一定非得足岁才会走啊,身体硬实的,十个月会走也不稀奇啊!”
“你看你,净扯这虚头巴脑的。”妇女撇了撇嘴说,“这不是找你求俩颗子弹,给我家孩儿镇个魂儿,傍个身嘛!”
唐河无奈地说:“婶子,我不是舍不得那俩子弹,可孩子不是这么养的呀,平时盯紧点,能吃能睡,有病去医院……”
妇女自顾自地打断了唐河的话:“可也是,有本事的可不得拿一下子嘛,人家老常太太都说了,你比她还有能r(四声),栓子,咱俩跪下给唐大师磕一个!”
妇女说着,拽着老实巴交的小伙儿就要跪下给磕头。
唐河赶紧把俩人提溜了起来,真让他们磕了,自己还不得折寿啊。
“婶儿啊,兄弟,咱啥也不说了