唐河的心里一哆嗦,心话儿了(心想),咱俩去谷子地里头,那是歇会吗?指不定累成啥样呢。
人生四大累,和大泥,脱大坯,养活孩子,***。
“没事嫂子,我不累!”
“你特么跟我装啥呀!真当你还是纯情小伙啊!”潘红霞大怒,狠狠地掐了唐河一把。
唐河闷哼一声,闷头骑得更快了。
潘红霞的心里那叫一个不爽,她又不瞎,在唐河家看到齐三丫那不加掩饰的眼神都知道,你特么就是个牲口,把你小婶婶都那个啥了,现在你跟我俩装什么犊子。
唐河也不解释,骑得飞快,过了五里村就进镇子里,她再猛也不至于在镇里头扯犊子,这年头在这种破事儿上多少还要点脸。
唐河到了武谷良家的时候故意大声叫人出来帮忙,这都给他们腾出三个多小时的时间了,啥犊子扯不完呐。
还好,家里只有武谷良和杜立秋,就着花生米和摊鸡蛋在喝酒呢,哥俩的感情似乎又升华了,不是一般的同道中人。
潘红霞今天没做饭,而是在厨房忙活的时候摔摔哒哒的,谁都能看得出来她的心情很不美丽。
唐河那叫一个别扭,哪怕都下午了,还是决定赶紧走,先去塔山,那边有孩子被狼叼走了,这是大事儿。
武谷良心虚得很,哪怕丢了面子,也不敢跟老婆起刺,倒是杜立秋,大咧咧地叨咕着老婆不听话,就得用棒子狠狠地打她。
武谷良吓得赶紧捂杜立秋的嘴,咱俩干啥了你又不是不知道,我特么的哪里还有力气用棒子打她呀。
结果让潘红霞听着了,拎着擀面杖就冲了进来,把武谷良和杜立秋好顿打,还要打唐河的时候,唐河恼了,直接瞪了眼睛,我家秀儿都没说打过我,你还敢打我?
潘红霞虚晃了两下擀面杖骂道:“全都特么不是个好东西,滚,滚,全都给我滚!”
仨人带着狗灰溜溜地出来了,站在门口彼此对视了一眼,然后武谷良哼哼了两声,脸抽抽得跟苦瓜似的,有些古怪地看着唐河说:“唐儿啊!”
“咋了?”
“你……你跟我老婆……你是不是……啊,你跟我说实话,就算你俩真有事儿,我也不生气!”
“我去你妈的!”
唐河那叫一个恼火,一脚就踹了过去,“你们他妈的扯犊子,我要是不把嫂子挡开,进屋把你们仨全都摁炕上了,敢情我毛都没摸着一根儿,还惹了一身骚是不是!”
武谷良赶紧陪笑:“别别,我,我就是问问,你看你,急啥眼啊!我都说了不生气了,你就是摸着毛了我也不生气。”
唐河气得又踹了他好几脚,气得直吩哧,妈了批的,这叫什么事儿啊,以后自己再这么当滥好人,就自戳双目,活该他们被摁到炕头上。
不过走着走着,噗哧一声又笑了出来,把俩人都笑懵了,这是抽什么风啊。
唐河心想,自己这是带着重生者的勾女圣体吗?武谷良说不生气那话,可不像开玩笑。
他真要是放开了扯犊子的话,现在能扯上的可不止一两个。
关键是这犊子他不敢扯,人家非得要跟他玩感情。
这回打猎算是公差,当然不用再苦逼哈哈地骑自行车了,直接到派出所借了一辆三轮挎斗子,突突突地往外一骑,相当于后世开大g,绝对勾娘们儿。
仨人又去叫陈方国,结果才进门就被他老婆给骂出来了,陈方国苦着脸也不敢吭声,老丈人都死河里了,哪里还敢再往山里跑。
唐河倒也理解,渔猎生活看着挺滋润的,可是一个不好,说死人是真死人呐,唐河要不是老天爷的亲儿子,指不定死几回了。
骑着挎斗子,一路颠哒到了塔山村也下晚黑了,到了村长家吃饭喝酒了解情况。
村长格外的热情,可把他们给盼来啦,那群狼打从叨了老余家的孩子之后,就一直在村子周边晃悠着,还叼走了两条狗,昨天还试图围攻自己家的牛,搞得人心惶惶的,出个门都得结成伴,孩崽子更是不能离开眼巴前儿。
这狼是尝到了甜头,当然不肯走了。
塔山村比较穷,不像大泥沟那回,人家还能拿出钱来请人来打猎。
这个季节,他就是拿出钱来,也请不来人,那帮厂混子、二五子心里也算有点逼数,知道这个季节,也就在附近转转打打兔子什么的,真要是被狼引到山沟里头,山高林密的又没有好狗傍身,谁是猎物还真不好说。
吃喝完就在村长家里睡的,晚上一阵狗叫,然后有人大喊大叫的,村长急得让唐河开两枪把狼吓走。
唐河还是拒绝了,真把狼吓走了,回头它们再摸回来咋整,还是敲敲盆吓跑得了。
第二天早上一起来,就有人来告状了,昨晚上那狼群又摸进了村,叼走了两只鸡。
唐河把狗喂了个半饱,把装了钉子的铁皮脖套给套上了,直接出去追狼