男人之间,最大的褒奖,就是一句算你厉害。
特别是涉及到男人这一嘟噜蒜挂的玩意儿时,一句算你厉害,能让尾巴翘上天。
仨人都下午了,才进了镇子,到了武谷良家里的时候,已经累得不行了。
陈方国也不客气,进屋就叫道:“小姨子,赶紧做饭,饿死啦!”
“饿饿饿,天天就知道饿,咋不饿不死你们呢!”潘红霞没好气地骂道。
杜立秋的眼睛一瞪眉毛一立,怒声道:“娘们儿家家的,让你干啥撒愣的得了,就是欠削!”
“你削一个我瞅瞅!”潘红霞拎着炉勾子就冲了上来。
“诶诶诶!”
唐河刚叫了两声,潘红霞就像个大娃娃似地被杜立秋给举了起来。
杜立秋举着潘红霞转了两圈,趁人不注意的时候,还向唐河挑了挑眉头。
唐河看着杜立秋一手揪着人家胸口,一手掏着卡巴裆,特别是掏在卡巴裆处的那只手,手指还在动啊动的,而且今天潘红霞可没穿棉裤啊。
这会,潘红霞那张五官端正,很是漂亮的脸,也不知道是被气得,还是被杜立秋抠的,通红一片。
唐河闷不哼声,回身去拿枪。
杜立秋吓得赶紧把潘红霞扔回到炕头上,撇了撇嘴故做不屑地说:“我才不稀罕跟娘们儿一般计较呢!”
“你在家也这么收拾你老婆?”陈方国都看傻了,潘家姐妹都不是一般的彪悍,他这个姐夫也是深有感触啊。
杜立秋理直气壮地说:“那怎么可能,我那可是亲媳妇,再说了……”
杜立秋瞥了潘红霞一眼,不屑地说:“我家三丫可不像她这么不懂事!”
然后他又很不屑地瞥了躺在炕上,气得直哆嗦的武谷良一眼,把陈方国也纳入了鄙视圈:“说到底,还是老爷们儿不是那样的,娘们儿不老实,要么用棍子打,要么用棍子插,哪根棍儿都拎不起来,娘们儿还不反天了!”
本来已经准备再接着撕挠的潘红霞噗哧一声就笑了出来,“这虎逼玩意儿,说滴咋恁有道理呢!”
武谷良和陈方国的脸都要绿了。
潘红霞被杜立秋一句话就抚平了心里的郁气,下地张罗着做饭去了。
唐河见武谷良和陈方国这连桥俩都快要气死了,赶紧上前转移话题:“武哥,黑瞎子猎回来了,按着山里的规矩,咱四个平分,我和杜立秋拿一半,分肉也行,卖了分钱也中!”
武谷良看着堆放在地上,三百多斤膘肥肉厚的熊肉,还有那颗青汪汪的铁胆,顿时胸口的伤也不疼了,精神气挠儿地一下就起来了。
“分,必须分,咱一家留点肉,然后全都卖了,唐儿你有路子,你来卖!”
“行,让姐夫跟我一块去,黄胖子收这些,价钱还算公道,只要你们别认为黄胖子能给我回扣就行了。”
陈方国一摆手:“你可拉倒吧,黄胖子那个死抠逼,开个腚都得嗦嗦手指头,他还能舍得给你回扣?”
屋里说着话的时候,杜立秋却依在外屋地的门口,闻着刚刚抠过潘红霞卡巴裆的那只手。
这年头洗澡没那么勤,就算在镇里,能搞到浴池的澡票,死冷的天谁天天洗啊,一个星期洗一次就差不多了,平时顶多在家里擦擦,难免会有点味儿。
正烧火做饭的潘红霞,看着杜立秋这猥琐的动作,气得脸都绿了,钢筋做的炉勾子都快要捏弯了。
潘红霞突然向杜立秋一笑,向他招了招手:“你在那闻手有啥意思,你来,我脱了让你凑过来闻好不好啊?”
杜立秋的眼睛顿时亮了,“好啊好啊!”
杜立秋颠颠地就凑了过去,瞄着潘红霞的腿说:“你腿长,穿丝袜铁定好看!”
“我里头穿着丝袜呢!”
潘红霞说着,手搭到了裤腰上,杜立秋的眼珠子都快要瞪出来了。
这时,潘红霞突然飞起一脚,结结实实地踢在杜立秋的卡巴裆处。
“嗷!”
杜立秋一声惨嚎,把院子里的两条狗吓得都蹦了起来,撞着门就冲了进来。
唐河和陈方国也冲了出来,就见杜立秋夹着双腿,小腿外撇,一手捂着裤裆,一手扶着墙,哼哼叽叽地往回蹭。
潘红霞像没事人一样切着菜,目光瞥向杜立秋和唐河,脸上闪过一抹杀气腾腾的冷笑,好像下一刻就要抡菜刀劈人似的。
“该!踢死你才好呢!”唐河咬牙切齿地扔下一句,拉着陈方国去找黄胖子出货去了。
连肉带熊胆还有熊掌,一共八六百二十块,陈方国好歹也是个副局长,似笑非笑地往那一站,黄胖子也没了从前那股子矫情劲,贼大方地给算到了九百块,但是唐河没要。
自己不能每一次都把陈方国、胡庆春他们拉来狐假虎威啊,人家的人情可不是用钱算的,所以一分不多,一分也不能少,生意就是生意