原本红润的面容此刻变得苍白如纸,皱纹似乎也加深了许多,双眼无神,精神状态极差。
“耀祖啊!到底还要走多久才能够到达目的地呀?”
虞张氏满脸倦容,有气无力地缓缓抬起头,皱着眉头,一脸愁苦之色向儿子询问道。
此刻的她感觉浑身骨头仿佛都要散架了一般,心中暗自叫苦不迭,心想着这可比平日里辛苦种地还要劳累得多啊!
“娘!我之前不是一直劝您不要跟过来嘛,您偏不听,这下可好,一路上把您给折腾得够呛,遭老罪了吧!”
虞耀祖稳稳当当地坐在车辕上,连头也没有回一下,嘴里嘟囔着埋怨母亲。
然而,就算身体已经疲惫不堪到了极点,虞张氏依旧不肯示弱,嘴硬地反驳道:
“哼!你说的什么话?你能来这里,难道我这个做娘的就不能来吗?”
“再说了,咱们家轻轻离开这么久,我这当奶奶的能不想念她吗?”
接着,虞张氏又忧心忡忡地念叨起来:“也不知道咱家轻轻在那个陌生的地方过得怎么样,吃的食物合不合她的口味哟!唉……”
虞张氏心里更是暗道:‘原本说好了等找到丽娘后就带我一起去银楼逛逛的,可谁知道这丫头竟然一声不吭地就跑掉了!’
想起这件事,虞张氏就觉得有些气恼。
自己之前可是早早就在街坊邻居面前夸下海口,说等轻轻回来了一定会带她去银楼挑选几件漂亮首饰。
可轻轻回来连个脚都不停留,直接就带着人跑得无影无踪,这让虞张氏感到十分尴尬。
感觉到那些街坊邻居因此而嘲笑自己言而无信。
所以,此次前来,虞张氏一方面确实想要亲眼看看传说中的京城究竟是什么模样,尤其是皇帝老儿居住的地方;
但另一方面,最重要的还是希望能够如愿以偿地去逛一逛心心念念的银楼!!!
虞耀祖听闻此言,不由得将目光投向身后另一辆马车,脸上露出毫不掩饰的嫌恶之色,撇嘴嘟囔道:
“这盛京城多繁华,要啥有啥,哪用得着你大老远地带这些鸡鸭鹅过来呀?真是多此一举!”
说着,他还用手扇了扇鼻子前的空气,仿佛闻到了一股刺鼻的味道,继续抱怨道:
“臭烘烘的不说,一路上还得费心照料,给它们喂食喂水。这雇佣人手的费用加起来,都足够去市场买几十只了!”
一提起这事,虞耀祖心中的火气便噌噌地往上冒,实在搞不懂自家老娘究竟是怎么想的。
明明说了好多次不用带这些东西,可她偏不听,非要说什么自家闺女许久未曾品尝过她亲手做的饭菜了,硬是从别人家买来了几十只鸡鸭鹅。
还美其名曰说是庄户人家自己养的,吃起来更香更美味!依他看纯粹就是瞎折腾!
虞张氏听不下去了,猛地转过头,狠狠地瞪向虞耀祖,同时抬起脚用力地跺了几下地面,大声呵斥道:
“你个混小子懂什么!这能一样吗?能一样吗?这叫什么礼物轻一点没关系,情意重要!”
说到最后,虞张氏的声音不自觉地拔高了几分,显得有些激动。
而她心里其实还有一句话没说出口——反正雇佣人手的钱又不需要她自个儿掏腰包!
随后,她扬起下巴,威胁似的对虞耀祖说道:“你这不孝之子,这般数落你老娘!信不信我回头跟轻轻告状,让她好好收拾你一顿!”
“啊!行行行!你说得都对!礼轻情重!你喜欢就好!”
虞耀祖一脸无奈地听着虞张氏那滔滔不绝、仿佛没有尽头的话语,最终还是选择了妥协,连忙大声喊道,表示自己已经认输,不想再继续这场毫无意义的争执了。
毕竟,他们马上就要进入盛京了,而且该不该带的东西也都带上了。
现在想要半途把这些东西丢弃掉,显然也是不太可能的事情,自己老娘也不可能答应!
“哼!”听到虞耀祖的服软,虞张氏得意洋洋地哼了一声,就好像是刚刚打了一场大胜仗似的,高昂着头颅,脸上满是胜利者的骄傲与自豪。
然而,这份胜利感并没有持续太久。就在这时,马车突然来了一个剧烈的颠簸,虞张氏猝不及防之下,整个人瞬间像泄了气的皮球一般,之前的威风一下子消失得无影无踪,重新变回了那副病恹恹的模样。
她有气无力地呻吟着:“哎哟!我的天爷哪!这可真是要了老命了!耀祖啊!咱们到底还要多久才能到达啊?”
“马上就到了,娘您别急!您看前面那个高大的城门没,那就是盛京的城门!”说着,他伸出手指向远方,示意虞张氏往那边看去。
一听这话,虞张氏顿时精神一振,立刻挣扎着从座位上站起来,手扶着车厢壁,艰难地挪到虞耀祖身边,然后眯起眼睛朝着前方使劲张望起来:
“哪呢?高大的城