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的声音低沉而富有磁性,却透着一股让人不寒而栗的威严。
“不敢,臣妾不过是为了自求一条活路罢了。”玫嫔听到顾铭阳那冷若冰霜的话语,心中不禁一颤。
她再也没有勇气直视对方那锐利的目光,微微低下头去,声音也带上了一丝难以掩饰的颤抖。
顾铭阳嘴角微微上扬,露出一抹冰冷而不屑的笑容,冷哼道:
“计谋?哼,本王倒想听听,究竟是谁在这胡言乱语,诬陷本王有所谓的计谋?本王自己都对此一无所知,难不成还有人比本王更了解本王自己?”
玫嫔一听这话,立马抬起头来,目光直直地盯着顾铭阳回应道:
“王爷这是要矢口否认吗?您心里自然明白自己曾经做过些什么!就拿之前太孙殿下遇刺那件事来说吧!”
“哦不对,如今应当称之为新帝遇刺之事。若是牵连出王爷,到那时,不知王爷是否还能像现在这般淡定自若?”
顾铭阳听到这里,眼中寒光一闪而过,瞬间将那股浓烈的杀意隐匿起来。
只见他缓缓蹲下身子,动作迅速且有力地伸出一只手,死死捏住玫嫔的下巴,凑近她的耳边,压低声音说道:
“本王倒是小看了你这个女人!没想到你竟有如此胆量,敢跟本王叫板。”
“不过,你以为这样就能威胁得了本王吗?简直是痴人说梦!”
话音未落,顾铭阳原本捏着玫嫔下巴的手猛地向下移去,精准无误地掐住了她纤细柔嫩的脖颈。
“呃!”玫嫔被突如其来的窒息感笼罩,呼吸变得极为困难。
她本能地伸出双手,拼尽全力想要掰开顾铭阳如同铁钳一般紧紧掐住自己脖子的大手,同时不停地使劲拍打和胡乱抓挠着。
可顾铭阳却丝毫没有松手的意思。他另一只空闲的手迅速捉住玫嫔胡乱挥舞的手腕,再次拉近两人之间的距离,语气愈发低沉阴森:
“你算个什么东西?居然也妄想以这种方式来威胁本王?真是不自量力!”
说完这句话之后,顾铭阳眼神一冷,他那如同铁钳一般有力的手指瞬间紧紧捏住了玫嫔纤细的脖子。
只听得咔嚓一声脆响,玫嫔甚至都来不及发出半点挣扎的声响,她那张原本娇美的面容顿时因为极度的痛苦而扭曲起来,脸色变得惨白如纸。
她瞪大了双眼,眼珠子仿佛要从眼眶里爆凸出来一般,嘴巴也张得大大的,却发不出一丝声音。
那种绝望和痛苦的神情让人不寒而栗。
没过多久,顾铭阳缓缓松开了自己的手指。
此时的玫嫔已经完全没有了生命的迹象,身体软绵绵地向后倾倒下去,重重地砸在了地上,发出了沉闷的响声。
这声音在寂静的房间里回荡着,显得格外突兀和惊悚。
顾铭阳面无表情地站起身来,动作优雅地从怀中掏出了一条洁白如雪的帕子。
他慢条斯理地擦拭着刚才用来掐住玫嫔的那只手,每一个细微的动作都带着一种令人胆寒的冷漠。
擦完之后,他随手将帕子丢进了旁边刚刚煮茶的小炉子里。火苗迅速舔舐着帕子,眨眼之间便将它烧成了灰烬。
而一直站在门外的虞轻轻听到了屋内传来的这些动静。
她转过头,意味深长地看了一眼身旁的胡太医,轻声说道:
“看到没?以后站队可得把眼睛放亮一点,就这阴晴不定的主子,说不定下一秒就会像这样丢掉性命。”
胡太医被她这番话吓得浑身一颤,下意识地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脖子,然后压低了声音,战战兢兢地问道:“真……真的死了?”
虞轻轻轻描淡写地回答道:“当然死了啊!”说罢,她不再理会胡太医,毫不犹豫地迈开步子,径直走进了屋里。
“呦!这是正在杀人嘛?”虞轻轻踏入这片血腥之地,连瞥都未曾瞥一眼那死不瞑目的玫嫔妃,仿若脚下只是寻常小径一般,径直走向一侧安然落座。
顾铭阳阴沉着脸,目光如寒刃般冷冷地扫向她,声音更是冷若冰霜:“你来此又是所为何事?”
“嗯?自然是奉命看守着你呀!你家老爹生怕你再弄出什么破事,特意差遣我在此紧盯着你!”
虞轻轻面不改色心不跳,甚至连一丝一毫的犹豫都不曾有,毫不犹豫便将太上皇给出卖得彻彻底底、一干二净。
而此时此刻,在那遥远的北地通往盛京的道路上,一匹匹骏马驮着关乎生死存亡的八百里加急信件,正风驰电掣般地向着盛京的方向狂奔而来!
马蹄声如雷贯耳,扬起阵阵尘土。
金碧辉煌的宫殿内,顾景晟身着明黄色的龙袍,头戴璀璨夺目的金冠,威风凛凛地端坐在那象征无上权力的龙椅之上!
他的目光犹如两道火炬,炯炯有神地扫视着分列于两侧的群臣们。
正当顾景晟准备宣布