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就算她遵从自己的心,大方承认有什么,那又能如何呢。
了。
可她也不想去深纠儿女情长,与他寻常朋友而已,同往常那般淡然处之便够她回眸正色,抿了口热茶水,接着用饭。
外头忽传来急躁沉重的敲门声,声声凶悍如擂鼓。她知晓,定不是姜憬,她不会如此敲门。
可这般晚了,是谁大动干戈上门。
她迟疑一阵,压下心头轻微的忐忑,起身去开门。门才开了一条缝,便被一道野蛮之力强硬挤开。
一对中年夫妇带着个胖高孩童立在门外,妇人撸袖叉腰,挡在门前,那男人脸上有道长疤,厚脸冷眼,来势汹汹。
"你们是何人?"兰芙逡巡几眼,淡淡开口,对这陌生三人的到来并不欢喜。了他男人一把,一副有恃无恐之态。
“呦,吃着呢?"妇人往里头望了一眼,瞥见桌上放着几只杯盘碗碟,挤眉男人心领神会,伸出手重重推开兰芙,就欲望里头冲。兰芙脚下踉跄,后退几步,抵在冷硬的墙壁上,撞倒了门后两根竹竿。那男人面目凶悍,已走到了台阶上。
她立马跑过去挡在他身前,大喊:“你做什么?这是我家,你胆敢擅闯我就去报官拿你。
”
男人回过头冷笑:“别以为我不知道,你们两个女子带着个孩子能做什么正经营生,说不定是在娼窝子里滚的,连孩子也不知是谁的野种。还去报官,你好意思腆着脸去吗?”
一字字恶言如锐利尖针刺透兰芙的耳膜,她心头酝酿起一团火,眼眶酸胀难耐,泛起红热。
也不管那般多,弯腰捡起地上的竹竿朝他抡过去,将人逼到门口:“滚出我家! 滚!"
墨时听到动向,放下碗筷跑了出来,站在阿娘身边,幽幽盯着门口三人。儿子,我看你们娘俩一样,都是下贱胚子,我今日非扒了你的皮不可。男人被一杆子击中腹部,咬牙直起身,欲过去揪墨时:“你这小杂种,敢打我兰芙紧紧将墨时护在身后,"孩子之间口角争执,你做大人的打孩子,不嫌害臊?"
妇人眉毛一拧,将身旁的小儿推上前,心疼地摸着脸上那道划痕,“你看看将我儿抓成什么样了!”
她神情激愤,指着墨时道:“行,我们不动手。你让他站在那处,让我家辰儿出口气,这事就这么算了!
"
“凭什么?”
孩子间打闹,也得问清前因后果,我的儿子,凭什么任你们打骂?"兰芙牵着墨时的手,不容退却,"你们强行闯进我家,空口白牙辱人。哪怕是祁明昀早被声响惊动,即刻进了她家院子。
见闯进来一行生人,言语并不和善,兰芙正独自与他们对峙。"这脸上的伤还能有假?就是这小杂种动的手!"那男人经妇人推搡挑唆,不依不饶。
"你再说一遍?”
众人齐齐回头,循着这阴寒遍及的声音去寻人影。不速之客,隐忍许久的炽烈火苗亟待燃起。
祁明昀一袭白衣圆领长袍,在夜色中清冷出尘,步步走来,黑眸盯着这三位“呦,这是找了个姘头来替你说话?"妇人环胸揶揄。兰芙怒握拳心,面上灼热尴尬,说她倒不打紧,可这般诋毁旁人,还与她扯到一处,着实令她愤愧交织。
誉。
她厉声解释:"这位是学堂的先生,就住在对面,你莫要血口喷人,污人清"
妇人听说他是学堂的先生,才悻悻闭上嘴。
作,否则他早让他们闭上了嘴。
祁明昀眸色寒厉,一腔火在胸中翻滚,若不是顾及兰芙在场,不好当场发他走到她们母子身旁,紧挨着兰芙,二人双肩擦蹭着彼此的衣裳。"这位林学子本就不学无术,顽劣难训,今日课上我亲眼所见,他将墨渍泼在兰墨时的书册上,才有了后头的相互动手。"
实则今日晌午他根本不在学堂,去了趟都尉府,对课上的情形自然不知晓,这番话不过是胡乱编造。
至于墨时是否先动的手,他一概不知。
但当他不见墨时拆穿他时,便知定是他先动的手,他不想让兰芙知道罢了。墨时睁圆两只眸子,似乎是没料到他会这样说,本是欲站出承认的,又被他这一番话压了回去。
对面三人无理取闹,兰芙纵使不知今日学堂中发生了何时,墨时与那位林姓学子各执一词,可她相信苏先生的话,他说是旁人先欺负墨时在先,她自是当真。是以瞬时有了些底气,"你们家的孩子若不刻意捉弄,脸上也不会添这道痕。那林姓孩童百口莫辩,只知哇哇大哭。
男人与妇人虽想为儿子出口气,可被一个学堂的先生横插一脚,加之自家儿子嘴笨,只知肆意哭喊,见此情景,也再说不出咄咄逼人之言,气势弱了一半。祁明昀最厌这蠢笨孩童的哭声,冷冷催促他们赶紧滚:“此事就是如此,双方各有不对之处,明日回学堂我自有惩罚。
"
兰芙也厌对面那二人,语气生硬:“