钟晴错愕地低头望着那充满鲜血的手,浑稠而温热的血液染红了钟晴的双手,她看到宁致远母亲那嘴角诡异的笑容,她不明白,她为什么要这么做?
此时,一个尖锐的声音响了起来,“杀人了!”
宁致远的母亲颤抖地拉着钟晴的双臂,缓缓地倒了下去。
钟晴被刚刚的一幕吓到了,平时她上手术台的时候,是见过各种突然的情况,但第一次有人握着她的手,把匕首捅进身体里的,还是第一次。
“伯母?”钟晴下意识地扶着宁致远母亲那沉重的身体,她不解,“你为什么要这样做?”
宁致远的母亲拼尽最后一口气,捏紧着钟晴的手臂,咬牙,一字一字地说道:“我要……给我……儿子讨个说法,你……这次逃不了了。”
“为了拉我做陪葬?”钟晴难以置信地看着宁致远的母亲,此时匕首在她身体里,她根本不能拔出来,一旦拔出,会造成大出血,加快她的死亡。
因为刚刚有人一喊,楼梯间顿时站满了人,医生也过来将伤者送去急救。钟晴默默地跟在医生后面,站在急救室的门口。
没多久,警察来了。
钟晴被带走了,原因是有人刚刚看到钟晴拿刀捅了受者一刀的情景。
到了警局后,钟晴仍然还没缓过那个劲儿,直到被警方询问时,她才慢慢地恍过神。
“姓名,年龄,职业,与受害者
有什么关系?”
“钟晴,26岁,曾经是一名医生,现在怀孕在家养胎待产,受害者是我前未婚夫的母亲。”
“你跟她有什么冤仇?”
“我前未婚夫坐我的车出了车祸,所以他母亲对我一直怀恨在心。”
“这么说,这起事故是因为个人恩怨而发生的争执导致的故意伤害?”
“不是故意伤害。”钟晴淡定地抬眸望着眼前那个中年的警官,“是故意陷害。”
那警察的目光十分敏锐,他似乎在判断钟晴这些话的可信度,见她说得这么诚恳,但现场却又有人目击她伤人的过程。
所以,他觉得钟晴要么受过专门的心理培训,要么就是这其中肯定有什么误解。
“故意陷害是什么意思?”
“如果我说,匕首是受害者自己带来的,她故意引我走楼梯,然后自己将匕首插进身体里来嫁祸我,你们信吗?”
“证据呢?”
“我没证据。”钟晴实话,谁能想到会发生这种事情,难道她对每个人都提防。就算是提防,她也想不到有这种突发情况。
“你没证据,却有目击者看到你用匕首插进受害者的重要部位。”
“所以,这就是证据确凿吗?我必须要认罪,这才算是态度良好?”钟晴讽刺着,“但是我没做过的事情,我是不会承认的。”
钟晴沉默了,紧接下来不管警察问什么话,她都不回答任何一句
。
没多久,易刚带着律师过来了,因为钟晴怀有身孕,律师以证据不充份将钟晴保释了出来。
易刚在警察局外面的车上等着,钟晴跟着律师出来,上了易刚的车。
“怎么会发生这种莫名其妙的事情,那个宁致远的母亲是疯了吗?竟然敢算计到我女儿头上来。“易刚愤怒地大声骂着。
钟晴却异常地安静,好像今天这些糟心的事情不是发生在她身上。
“在想什么呢?”易刚不解地问着,“那个死老太婆没死,如果死了的话,今天保释估计未必会这么顺利。”
“我在想,宁致远的妈为什么会突然这么做,事隔这么久,她才想起来要算计我?”钟晴侧过脸看着易刚,“你不觉得很奇怪吗?”
“奇怪吗?”易刚皱眉,“有些人突然脑子进水了,所以上演了这么一幕戏。”
“算了,我不想对牛弹琴。”
“你骂我是牛?”易刚哭笑不得地看着钟晴,“爸再怎么笨,也是你亲爸,能不能稍微给我一点面子?”
“嗯。”钟晴冷冷地应着。
她被易刚直接接回易家,并没有送回慕家,因为易刚知道慕程洛出差,钟晴就算回去,也是一个人,再加上今天发生这种特殊的事情,他更加不放心把钟晴送回去。
刚一到易家,白娇娇端着新鲜的水果站在大厅中,一脸谄媚地冲着易刚笑着,当她的双眼看到钟晴
的时候,顿时沉了一下,狐疑地看着钟晴,问道:“你今天怎么过来了?”
“我不能过来?”钟晴反问着。
“我不是那个意思,我是觉得你既然嫁人了,就应该好好地待在一个地方,别到处乱跑,谁能知道下一秒会发生什么事情?”
“你把梓馨的脸划了,竟然能这么快地站在我面前,看来你是把一切都算计好了,对吧?”钟晴冷声。
白娇娇自然不会承认,特别是在