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出声挽留:“纪年,我头很不舒服,你能把我送回家么?我哥不在,今天也没有司机,我这状况开不了车。”
宋知途把搭在自己手臂上的手推开:“我让人送你回去。”
正巧白安槿走过来:“徐小姐,我送你。”
她不甘心就这样被抛下,脚下一滑原以为他会抱住她,却看到他转身离开。
白安槿把她扶住:“徐小姐你没事吧?”
人已走,她不需要再伪装:“没事,白秘书,头不怎么疼了,你去忙你的吧。”
待人一走,她拨通了一个电话。
徐言周离开病房,想去抽一根烟,转头看到走廊上的人。
她站在长长的走廊中,一米六五的她显得娇小异常,整个人带着一股忧伤,看样子他把覃嫚送来医院被她看到了。
在他面前经常装哭的她,现在一改往日幼稚,成熟了几分。
她缓缓走来:“我们聊一聊吧,就当为我这十几年画上一个句号。”嘴角扯出一抹淡笑:“放心,这次过后我真的不会缠着你了,以前是我不懂事,哥哥说让我把重心放在学业上,不能为了一个不爱自己的人放弃自我。”
心不知为何突然抽痛一下,明明应该感到解脱和轻松,怎么听她说完那么难以接受,嘴唇动了动,想解释刚刚的事情,但又不能解释,她好不容易放下,说什么都会让她觉得还有机会,下一次就没有现在的决心了。
点了点头,陪她走在医院的院子里。
她穿得单薄,人最近瘦了不少 。
快要下雪了,院子里的树叶也要掉光了,只剩下那几片顽强挂在上面,冷风吹过,摇摇欲坠。
师加加低头看着自己的鞋,棕色的雪地靴,白色袜子上印着可爱的小兔子,身上的短裙被黑色的大衣遮在里面。
两人很有默契的在今晚都穿黑色。
她很久没有这么安静的和他在一起散步了,他总是很忙,每次电话里总说没空,总说她小,可能这就是他不爱她的原因。
不管是外貌,穿着,行为,都很幼稚。
她的话在黑夜里突兀的响起:“你喜欢的人是覃嫚姐是么?”
徐言周第一次觉得到嘴的话,难以说出口,沉默好几秒:“嗯。”
“那你知道她结婚了么?”
“知道。”
师加加露出一丝苦笑,你宁愿喜欢已经结婚的她,都不舍得看我一眼?
要不是在黑夜的加持下,她那红红的眼眶早就被看出来。
忍住心里的酸楚,调整呼吸重新问道:“如果你等不到她会不会选择我?”
她停下脚步,昏暗的路灯照在她脸上,鼻尖微红,笑的灿烂的望向他。
徐言周别过脸:“不会。”
他竟有些不敢看。
一声不会狠狠砸在师加加心口,这条路他们只走了开头,还有很长的路,她就不陪他走下去了:“我今天是来看大伯母的,现在很晚了该回家了,今天谢谢你告诉我答案,再见。”
她带落寞离开,瘦弱的身影看上去风一吹就倒,徐言周烦躁的拿出烟,准备要点火时,翻遍口袋都没有找到打火机。
安慰自己,可能落在车里了。
宋知途一路疾驰到了医院门口,还未下车,手机响起。
是宋宅的阿姨:“宋总,老先生突然晕倒了!”
“怎么回事?”看着医院大门,犹豫几秒,调转车头。
回到宋宅,阿姨接过他手里的大衣:“刚刚宋京辰先生突然过来,和老先生在书房不知怎么的就吵起来,待宋京辰先生走后,老先生就晕倒在书房里。”
“医生来了么?”
“向医生在里面。”
宋知途推门进去,床上的老人,双目紧闭,一脸愁容。
他估计怎么都没想到曾经疼爱的孩子会变成如今模样。
向恒收起工具:“老人急火攻心,好好休息就没事了,没有什么大问题。”
两人一同走出房间向恒问道:“纪年,你怎么想的?”
“什么?”
“你当我看不出来么,你最近和徐言月走的这么近,是单纯的报复徐言周他站在你父亲的阵营,还是真的喜欢她?虽然我没见过你的妻子,但我知道你这个行为无疑在伤害两个女人。”
“我知道我在做什么,你不用管。”
“什么叫我不管,你们生意上的事我不懂,但你们两个都是我看着长大的,怎么能不管?”他比这两个人还大那么一点。
宋知途满脸黑线,转头对阿姨说:“送向医生出去。”
那句话他从小说到大也不嫌烦。
对于他的冷漠向恒破口大骂:“宋纪年,当初我怎么对你的,你爸妈早早离开你身边,是我一把屎一把尿……是我一口饭一口水拉扯你长大的!你居