覃嫚没想到和自己领证的人是自己哥哥的同学。
两人其实也见过好几次,也不算是个陌生人,就是不知道为什么以前哥哥都叫他宋纪年,她家里人和身份证上却叫宋知途。
看着两本红色的本子,她有些烦躁,这个大四岁的老公,除脸好看,没一样她喜欢的。
冷冰冰的,也不怎么说话。
宋知途:“是送你去会所还是去公寓。”
记得覃庭说今天她生日,但不让他们这些哥哥去。
她把本子扔到中控上:“送我回公寓。”
张思源还在她家里,得去接她。
突然的结婚让她原本的好心情沉入谷底,晚上还庆什么生。
她转头对有钱又陌生的老公说:“你帮我和顾大哥说,我今天不庆生了。”
顾来之是他好兄弟,应该就是提一嘴的事。
“怎么了。”
“…什么?”
“怎么突然不庆生了,不是说不让你哥给你办,自己办一场吗?”
他难得追问,日常他不关心别人去留。
“没心情了。”
她直白的说,没有丝毫掩饰。
宋知途余光看了一眼她,没多说把她送到楼下。
俩人连相亲的步骤都省略了,所有的东西都没有安排好。
她还是住在她原来的地方,他也是。
前天爷爷拿着几张照片来到书房问他,如果将来娶不到,联姻的话选哪一个。
当时他以为就是随口一问,就指了其中一个。
谁知道第二天让他去把证领了。
他们家并不需要联姻来实现利益,他猜应该是覃家集团近几年开始下滑,找上他爷爷帮忙。
虽然是多年好友,但是这不是一件小事,没有什么在中间牵扯,股东也不会轻易同意。
他才知道,原来爷爷拿着几张照片是试探他,看他好巧不巧刚好指了覃嫚的照片,就以为他对覃嫚的印象不错。
第二天两位长辈就订下了他们的婚事。
覃嫚回到公寓气急败坏的甩开包包,拿起中岛台上的红酒倒了一杯。
房内的张思源听到动静走出来,刚睡醒揉着眼睛:“怎么才回来。”
覃嫚上前抱住她,心情低落:“我结婚了。”
“什……什么!”
张思源的尖叫差点震碎覃嫚的耳朵。
随后覃嫚就告诉她事情原委,张思源忍不住惊叹:“没想到你们有钱人连婚事都不能做主。”
转而又道:“你说他很有钱,还没说他长得如何,是帅是丑,是胖是瘦。”
覃嫚想起早上那个人,大概一米八八,黑色西装贴身,勾勒出了他修长的身形和劲瘦的腰身。
“就,还行。”不说话的时候,看起来清冷淡然。
张思源以为的还行,那就是大街上随处可见的那种了,不由得为她感叹:“你那么漂亮,简直一朵鲜花插牛粪上。”
覃嫚忍俊不禁笑出声来:“他长得稍稍好一点。”
帮他挽回在她好友面前的尊严。
其实小的时候爷爷有带他们去宋家拜过年,哥哥跟他是同学,覃嫚不认识别的小朋友,就跟在覃庭身后。
覃庭轻车熟路的来到他的书房,她也跟着进去。
书桌上满桌的都是写上毛笔字的宣纸,她在家里从来没有碰过这些东西,好奇心的驱使下,也想写几个字。
就在她刚拿笔蘸好墨水打算下笔时,一个同覃庭一样大的哥哥喊住她:“别动。”
那哥哥粉雕玉琢,相当好看,在那之前她一直觉得顾大哥是最好看的,现在见了这个哥哥,她觉得这个哥哥才是最好看。
她没动,但是她蘸的墨水有点多,她悬在上方时,滴了一大滴墨进去。
笔墨进纸随即晕开,好大一个黑点在宣纸上。
那个好看的哥哥面无表情的走进来,从她手上抢下笔,收起宣纸:“谁叫你在上面写字的。”
凶巴巴指责的语气,让她一时说不话,躲到哥哥后面。
覃庭:“哎,宋纪年,你那么凶干嘛,大不了我赔你一张。”
宋纪年:“你赔不起。”
“那你也不能把我妹妹吓哭,她都没写。”
“哼。”他冷哼一声,没再多说。
那次后,爷爷再说去宋家拜年,她都不去了。
后来总能在哥哥生日或者顾家那两兄弟生日会上见到他,偶尔她生日哥哥也会叫上他,见面的次数也很少。
以前她对张思源她们崇拜顾长安嗤之以鼻,后来她见到了宋纪年也免不了偷看他。
当然,只是因为脸好看,她多看几眼。
生日会不办了,她给张思源道歉,陪她逛了一整天的商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