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别哭了,看你哭得我也想哭了。”
谢怀奕哭得最为惨烈,抽泣声不停,站在旁边的顾如许捂住耳朵,不耐烦的说。
他只是想看看妻主,没想听他在这边哀嚎烘托气氛啊。
“我想…哭还不行啊。”谢怀奕难过的时候看什么都不爽,今天早上看见天上挂着太阳,他还要指着它抱怨,“你为什么偏偏今天出来,我来这边这么多天没出过一次太阳,你非要在这么讨厌的一天出来。”
他今早3点才回卧房,睡了迷迷糊糊的一觉,醒来时他还以为这就是稀疏寻常的一天。
当他突然记起发生过苏蔚蔚死去的这件事时,猛得坐起身,不死心地往卧房跑去。
是真的…不是做梦啊。
跌跌撞撞地走到门外,这么热烈的阳光,为什么要在今天出现?
谢怀奕骂完那句话就破防了,然后回到苏蔚蔚的卧房,小心翼翼地摸着她的手。
苏蔚蔚很白,宽大的手掌将那只小手,握在手心。
而那头,苏蔚蔚想伸手擦干他的眼泪。
“不是…说要娶我?”
苏蔚蔚:娶的,等醒来就娶。
“你…反悔了吗?”
苏蔚蔚:没有,怎么会反悔呢?
两个人的对话,只有苏蔚蔚一人能听到,她的回应落空。
顾如许进来时,看到的就是谢怀奕自言自语的场景。
从袖中掏出手帕,“鼻涕留到妻主手上了。”
谢怀奕接过,低头看了一下,才没有那么夸张,上面只有自己的眼泪。
本来想反驳的,不过看在他给自己手帕的面子上,谢怀奕只是拿它擦眼泪,并没多说什么。
泪水打湿手帕,谢怀奕又忍不住哭泣,想起之前苏蔚蔚给自己递手帕。
哭得太久,顾如许听不下去了,于是就有开头的那句话。
“别哭了,看你哭得我也想哭了。”
“我想哭…还不行啊。”
“你居然都不难过,她可是你的妻主啊。”
顾如许低头,是啊,她是我的妻主。
他昨晚做梦了,梦见一个奇怪的世界,那张和妻主一模一样的脸,她在一个从没有见过的地方生活。
他想上前喊她,但是她好像听不见。
于是他就跟着她,从那个小房间出去,看到阴暗的楼梯,绕过随意摆放的纸箱,到楼下,独自走过一段路,就来到了人潮拥挤的地铁,又接着离开那里,继续走上一段路,来到一栋楼,上楼后,做在工位上干着一些他看不懂的事情。
有人来到她面前,有的是递文件,有的是吩咐事情,还有一个面色猥琐的大叔,走到她背后,就这么直接的摸上她的肩膀,苏蔚蔚被吓的一激灵,强硬的扯出一个微笑后,“李总。”
那位叫李总的大叔笑眯眯的看着她,手顺着肩膀摸到她的背,“小苏啊,工作辛苦吗?泡杯咖啡来我办公室,我们来聊聊最近的工作。”
苏蔚蔚不动声色地往前移了一些,“李总,你看我手上还有几个文件没整理。”
李总脸瞬间垮下去,直起身子,露出啤酒肚,不满地说:“老板找你不就是谈工作吗?这有什么好推辞的。”
苏蔚蔚咬牙,然后赔笑:“不合规矩的李总,我等下要出去跑业务。”
李总低着鼻音哼了一下,“现在的员工越来越没规矩了,况且我记得小苏你没高中文凭吧?你不好好把握机会,以后怎么混得出头?”
苏蔚蔚点头应下,等他离开后,才松了口气,然后继续面无表情的工作。
顾如许在一旁看着,很吃惊为什么这里的男人可以做那些事?他跟着她一路,能很清楚的体会到周围男人对她不善的目光,这种目光就像他走在大街上,然后被女人注视着一样。
所以这里是男女地位互换了吗?
他又看了一下苏蔚蔚,重重地摇头,这个肯定不是妻主,他的妻主对生活不会是这个态度。
可是这个女人对他好像有股莫名吸引力,他跟了她一整天。
直到他再睁开眼,眼角滴落一滴泪水,做梦他也会哭吗?
今天父亲的身体已经好多了,他坐在床上,准备换衣。
顾如许快速起身,将衣服递给他,“您身体还没完全恢复。”
周父咳了一下,摇头,“我想见见阳光。”
顾如许点头,“嗯好”
周父并不知道苏蔚蔚“离世”这件事,他只以为他是心情不佳。
推父亲到院子后,他安静待了一会,就进了苏蔚蔚的卧房。
他在想两个同样的脸,难道只是梦吗?可是好像也没那么像。
直觉告诉他,这里面的一切肯定有问题,这个妻主也一直有秘密,可是她没说过
苏蔚蔚在屋里待不住了,一个一