到家后,俞晏正在烧热水,顾以容则在收拾碗筷。
他们都看到了苏蔚蔚,本来还习惯性的躲避着她,但是看到她面上温和的笑容,那股害怕的情绪又风消云散了。
俞晏:“妻主,热水乘好了,要侍奉沐浴吗?”
苏蔚蔚:“不用,我自己洗吧。”她现在想的就是洗香香睡觉,说起来今天一天也是干了许多事。
回了房间,苏蔚蔚脱完衣服后就进了浴桶,暖洋洋的水驱散了她一天的疲倦,她用手捧着水,从肩膀到胳膊一路向下洒。
“像电视剧里面演的一样,下次买点花瓣洒上面,再来一个熏香,虽然没有沐浴露香……”
擦完身体,苏蔚蔚穿好里衣就躺到床上,她之前的被子就挺厚的,垫在上面好软,新买的被子也是厚实的,苏蔚蔚进去没多久就将床暖热了。
翻来覆去几下,她还没有有睡意,现在再穿衣服起床实在是麻烦,她就一个人躺在床上发呆。
这里虽然是女尊,但是女人没什么战斗力。
她要是出门遇到那种绝命亡徒,专挑女性下杀手,那她根本就没有反击的能力,要是因为贪玩死掉……呃……不行不行,她还有事没干完。
以上是苏蔚蔚的神游,她现在已经在数绵羊让自己入睡,但效果甚微。
没过多久,门外便传来敲门声。
“进。”
“妻主。”俞晏进门后就看到她躺在床上,她没有将床帘放下来。“我来处理这些水。”
“嗷嗷。”苏蔚蔚继续数绵羊。
听着水被舀动的声音,苏蔚蔚连数绵羊都没心思了。
“现在是什么时辰了?”
俞晏舀水的手一顿,“可能是戌时。”
“你们谁有话本吗?”
“应该没有,妻主你需要的话,明日我买回来。”
“明天你要去工作吗?你是干什么工作的啊?”苏蔚蔚准备再了解一下俞晏,之前听他说故事的时候他就没提到工作。
“我在木材铺打下手。”
“唔…工作辛苦吗?工钱是多少啊?”
俞晏舀好一桶水后,静静的站在一旁回答她的问题,“不辛苦,一日十二文。”
苏蔚蔚在心里换算了一下古代的货币,嘴角一抽,“这么低?”从古至今都有万恶的资本家。
“只是学徒,那里还提供了住处。”
苏蔚蔚换了侧卧,“你想换工作吗?我们家现在不缺那一点钱。”
俞晏摇了摇头,低头苦笑了一下,他有什么资格花别人的钱呢?况且他还需要攒钱赎回父亲的遗物……
苏蔚蔚没看到他的苦笑,所以她也就没仔细询问他什么,说不定他确实喜欢上班呢?
“那也成,男人要有事业。”苏蔚蔚又转头看着天花板,“你等下忙完帮我喊顾以容进来,我有话要和他讲。”
俞晏也没多说什么,转头便走了。
没多久,敲门声又响起。
“进。”
“妻主。”顾以容温和中带一丝紧张的说。
“你找个地方坐,我想听你讲一些关于那个妻主的事。”苏蔚蔚倒是淡定自如,她想听听顾以容没生病的时候怎么讲话。
“那个妻主…她以前每天都会出门,有时候会一身酒气回家,但她的脾气却一直都不好。”
“嗯,继续。”
“村里的陆阿娇找过她两次,我也不太清楚她们是否交好。”
“中午在祠堂,那个说话的女人是谁?”苏蔚蔚想起那一茬了,她还没找她麻烦。
“苏红桃,那位女君与你…她交恶,往日那个妻主醉酒时,嘴里会咒骂她和一个叫名周菲瑶的……这位女君娶了她的心上人。”
“嗯,你再和我说一下村里其他人。”
……
苏蔚蔚原本还是挺精神的,可是听着他说话就莫名其妙来了困意,她不想强打精神,就顺着困意慢慢入睡了。
顾以容按照她说的,把他了解的村里人的信息全部讲了出来,看到苏蔚蔚眨眼的频率变慢,他也缓缓降下声音。
“妻主~”顾以容用小声的试探了一下,看她完全睡着,他才轻手轻脚的回了自己屋。
夫侍都是住在同一间房内,这时俞晏还没入睡。
顾以容检查了一下顾如许的体温,是正常的,面色也有了些许红色,估计不多时就能醒。
他灭了油灯后,就褪衣躺在了床上。
身上盖的是妻主买的厚的被子,他在娘家里都没有盖过这么好的被子;妻主还给自己买东西吃,他今天吃肉粥和包子吃的好香。
这种生活的落差让顾以容感觉坠入了巨大的棉花糖,那种一丝一丝的甜包裹着他。
“妻主…她和你聊了什么啊?”俞晏看到顾以容脸上是纯粹的开