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知道是通天梁的主意,所以,我只找他报仇。”谢云竹冷冷道:“等我给霜儿报了仇,你就是青龙寨的下一个大柜。”
谢云竹说罢,广袖轻拂,那个白发老婆子立刻出来送客,托天梁带着满脸喜色的离去。
片刻后,那老婆子回到房间,对谢云竹恭敬道:“娘子,托天梁已经走了。”
谢云竹随意的点了点着,又展开白宣瞧着画中人,眉目间挣扎不止,犹豫着说道:“瑞婆婆,你说,那个霍蕴书到底要不要杀?”
“照理说,那霍蕴书也是迫害霜姑娘的凶手。”瑞婆婆道:“当杀。”
“可那楚一刀和霜儿留下的两个孩子,我也是亲自去瞧过。”谢云竹叹道:“老大鲁莽冲动,不像是能成事的人;老二则是个笑面虎,一时间也探不出深浅来……若是我们除了霍蕴书,她们可还能给自己谋条活路?总归是不能直接带到我身边来的,否则的话,霜儿泉下有知,定会怨我……”
在谢云竹和瑞婆婆说着话的时候,霍蕴书也对楚宁说话:“方才那谢云竹要寻的人,正是嫂夫人。”
这个嫂夫人,指的就是楚宁楚柔那去逝多年的母亲,谁都没料到,竟然在十多年后,还有人会找上门来,更是敌友不清,让霍蕴书心里很是不踏实。
楚宁闻言,还没来得及往深处想,便听孙兴又来急报,说是寨子外面又来了一个人,名指姓的要见二当家楚宁。
与霍蕴书对视一眼,让孙兴将人起请了进来,却见是一个身着墨色劲装,背负宝剑的年轻姑娘。
“在下白青夜,秦家主之命前来拜访,见过二寨主,见过霍先生。”
双方见礼后,分主宾落座,孙兴端上来几碗清水待客,在那白青夜波澜不兴的神色里,楚宁笑问道:“不知白大当家有何要事?竟然累得青夜姑娘亲自跑一趟,可是那制刷之事出了意外?”
“却不是因制刷之事而来。”白青夜比那青墨年长老成,一开口也是满脸笑意:“只因大当家遇上了一点麻烦,想拜托二寨主搭把手。”
“哦?白大当家遇到了什么麻烦?”楚宁闻言,既惊又诧,立刻道:“只要是我紫竹寨能够帮上的忙,我楚宁必然全力以赴。”
“权因那青龙寨。”白青夜长叹一声,气愤道:“那青龙寨不知从何处得知,我白家要从蓬莱城运走一批货物,所以打起了这批货物的主意来。”
这是托天梁有生以来,抢得最轻松的一次,也是他有生以来,抢得最丰厚的一次,数百石的粮食,数百匹的麻布娟锦绫罗丝绸,还有大筐大筐的铜钱……
每一样东西,都让他眼红万分,然而,他却只能够带着兄弟守着萧家的部曲,眼睁睁的看着楚宁的人手,早有准备的推来板车,将整个仓库搬得一干二净。
是的,一干二净!就连那些不小心撒落在地上的粮食粒,都被人捡了起来,看得姜柏泪流满面,后悔万分。
直到搬完所有的东西,楚宁才抽出了一点时间过来看姜柏,更是拿出五个足有十两重的银锭子,塞进了姜柏的袖袋里,压低了嗓音,微笑着轻声道:“下官谢过姜主薄带路之恩,小小意思,不成敬意!”
楚宁说完,便在众匪的簇拥之中诡施然离开,被留下来断后的托天梁眼看着她走远,才敢深深的呼出一口大气,摸摸自己的额头,才发现竟然自己竟然出了一身的冷汗。
回头看了看那被自己捆成一团的姜主薄,再看看那些萧家部曲,托天梁知道,这个姜主薄怕是要栽到底了。
等托天梁跟上来的时候,楚宁已经带着大部队走得不见影,只留下人传话说,让他回县衙听候楚柔的安排,他知道,楚宁这是要去藏东西,所以故意支开他,但此刻的他,却觉得没有思毫怨言,立刻便带着人手回去见楚柔。
“当家,那么大块肥肉,你就甘心让楚二一个女人吞掉?”
托天梁没怨言,不代表他手下的心腹没想法,平时最得托天梁信任的严三依旧兴奋的红着双眼。
严三深知托天梁心思灵活,以前在青龙寨的时候,平时打家劫舍的行动,都是由他来安排,全寨的当家都很信服。并且,托天梁不但有能力,也很有野心,一直都想把通天梁弄下去,自己来做大当家,甚至,他们这些从青龙寨投奔来的人,直到此刻都还在想着,要把楚家那两个女人弄下去,让托天梁上位。
“严三!”
正低头走在前面的托天梁突然停下脚步,又目紧盯着严三,接着一一扫过这些一直跟随着他的心腹兄着,直到看得所有人都神色紧张,方才一字一顿,缓缓的说道:“从今以后,不再有托天梁,只有刘长贵。如果是在东莱山,她就是楚二寨主,如果离开了东莱山,她就是楚都头。”
“当家,为什么?你连通天梁都能拿下,现在这么紧要关头,竟然不敢动她们两个女人?”严三简直不敢相信,这个素来让自己信服的当家,竟然会说出了这样的话来:“那么多粮食,只要我们能够弄到手,到时候,东莱山里的绺