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修梵揉了揉顾盼的头发:“你让秦染离他远一点儿吧!”
顾盼猛然回头看他:“为什么?不是,我的意思是秦染本来离他也不近,是他在纠缠秦染。”
“有些人,原本就是离得越远越好。”
顾修歪着头看沈修梵,脸色有些不太好:“是他把秦染撇在婚礼上,带着别的女人离开,所以,秦染是不太可能回头了,所以他们不会走得太近。”
“看路,傻瓜!”沈修梵看顾盼差一点儿趔趄倒,赶紧去揽她的腰,顾盼身体下意识的僵硬一下,却极力忍着没有吭声,再抬脚就已是最后一阶。
“最近一个人不要到处乱走,想去哪里可以跟我讲,我陪你去!”
沈修梵比顾盼高近一个头,微垂了头看顾盼,只能看到她有些散乱的长发,有发丝拂在了自己脸上,他顺手拿开,心里想着的却是。
这女人看起来好像不开心的样子,是不是看到了什么?
沈修梵没有再下楼,坐在床上等顾盼洗澡出来,电话响了一下,他看了眼号码,是宋思思的电话,没有接,任其自动断掉,很快阮二发来了一条消息:“赵名楚那里,要不要接着起诉,故意杀人跟意外,结果完全不同。如果
不想让他再出来,我觉得还是一劳永逸的好。”
沈修梵向洗手间的方向看了过去,如果起诉赵名楚,牵出来的还有林奕,那车是他付的钱。
而顾盼做为主要证人,也许是要出庭的,当然,这还得看她的意愿,不管她愿不愿意,她都还必须接受这两件事实,在他看来,对于她来说,这是非常残酷的两件事。
林奕雇凶伤人,赵名楚肇事逃逸,相当于故意杀人,而这两个男人,却都与她有各种各样复杂的关系。
卧室的灯光极柔和,窗外是黑夜,繁星点点的夜空看起来有些乱,一如他现在的内心,这件事,他要考虑的不是结果,而是顾盼的心。
在她已经渐渐接受的现实里,把曾经过往的伤口,撕开了再撒一遍盐,想想都是痛苦。
顾盼洗完澡出来,拿着浴巾把已经不再滴水的头发准备擦干,沈修梵把她拉上床,半靠在自己的怀里,帮她细心擦干。
顾盼的电话突然响了起来,在深夜里听起来,声音有些凄厉,顾盼看了眼枕头上的电话,那个号码她不认识,沈修梵也看了眼,停了手里的动作,让顾盼去拿电话,顾盼叹了口气,只能拿起来,电话接通,那边传来的
声音让在顾盼倏然坐直了身子。
“盼盼,我刚才听到了个消息,很是有些意思,你想不想听一听?”
顾盼听着乔承嬉皮笑脸的声音,心里就是烦燥,脱口而出一句话:“不想!”
“别呀,别急着挂电话,我知道你与沈修梵在一起,你不想知道他瞒了你什么事儿?那你难道不想知道,徐阳,他是怎么死的吗?那可不是一场意外,那叫谋杀,当然,你身边的那个男人,也许比我清楚的多,当然,如果你不想问他,倒不如明天上班后来找我?我是极愿意跟你说一说的。”
顾盼直接挂断了电话,顺手把电话紧紧的握在了手里,沈修梵感受着顾盼突然有些僵直的身体,有些担心的开口:“有什么事儿吗?”
顾盼情绪复杂的抬头看他,徐阳怎么死的,她有着自己的猜测,而且沈修梵也说过一些东西,她不知道乔承是在挑拨离间,还是要如何?
沈修梵说过那辆车的事,顾盼一直不太敢面对,可是,现在连乔承都知道了,好像还知道些别的东西……
事关徐阳的死,她微垂了头,无声的笑了笑,又何尝不有是关自己的生死呢?
徐阳他可以不死的,他,是为了救自己
。
这么久的事了,已经过去了四年啊,顾盼原想驼鸟的再等等,可是……关沈修梵什么事儿呢?
顾盼有些想不通,也不太信,是因为她不信乔承。
“没什么要紧的事儿。”
沈修梵也不信顾盼,因为那个电话,她从头到尾就说了两个字,然后就一声不吭的挂了电话,怎么可能没有事,可是她不说,他至少不能逼着她问。
顾盼头发被慢慢擦干,睡意也渐渐袭来,在睡着前她还在想,乔承究竟知道了什么?
顾盼没有独立的办公室,乔承趁顾盼查房时,用阴郁的眼眸盯着顾盼。
“如果你方便,我们中午找个地方吃饭吧,可以边吃边谈,我妈在你这里住院,你总不用担心我再使什么手段吧?”
顾盼白晰的小脸透着严肃,她知道自己会去的,即使他有什么乱七八糟的手段,但事关徐阳,她如何能够不去。
乔承以为顾盼是不想去或者不敢去,就接着说:“沈修梵算是我的情敌,我不会说他好话是真的,但也编排不了他,如果你不介意,我可以当着别人的面说,我反正无所谓。”
乔承不但说话的语气无所谓,而且脸上的神色