陆沉渊把顾盼的实验成果上报,在没有办法的情况下,只能斩时先投入试用,而疫苗的第一批实验已经做了,只是人体实验还要一些日子。
七天后,顾盼收到了法院的传票,顾盼前后左右的看了一遍,直接把它丢进了抽屉,这已算是她人生当中第二次收到了吧,第一次,则是因为自己无意间用他们所说的类似割喉的方法,救了个小男孩,而那男孩的父亲,因要要害自己,所以被有心人拿来联系出来了因果关系。
而这一次,更是夸张,是被自己的亲叔叔,顾盼长叹一声,心里明白,这顾长柏是要跟自己来真的了。
秦染虽然没有被传染,却也回不了家,也见不成人,而解除隔离后,她也只能回医院去工作,依然是回不了家。
半个月后,经过改进的疫苗,可以做人体实验了,顾盼心里极是紧张,可这一切她是看不到的,她只能看到实验数据,因为她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。
但形势慢慢好了起来,入院的人数在减少,除了重症,治愈率在增加。
7天后,陆沉渊进了实验室,看着全副武装的顾盼,戴着面罩的脸上,神情温润如水,他怕顾盼激动,先是握住了顾盼的
肩膀,先给顾盼打预防针。
“不要激动,听到什么,都不要激动。”
顾盼侧脸看了眼握在自己肩膀上,陆沉渊带着手套的手,有些茫然的点头:“你说!”
“你所提供的药物,显效率百分之八十。”
顾盼半天没有反应过来,看着顾盼那双稍显疲惫的盯在自己脸上的,大大的双眸,陆沉渊笑了起来,深邃如深潭眸光,知道这丫头怕是做实验要做傻了,叹息一声道。
“重症不敢保证,所有的轻症患者,用了药后,明显好转了,也就是说,他们有救了,我们胜利了一半了。”
顾盼的眼泪毫无征兆的落了下来,想哭,却又笑了,想抬手擦眼泪,可是抬起手才发现自己戴着面罩手套,轻轻的放了下来,只能又哭又笑看着看陆沉渊,陆沉渊确定她不会再出现以前的情况了,才缓缓的松了手。
“还有你上次的的提议,在脑症病人身上试用了药,虽然不能让他们彻底清醒,但是,却可以让他们的病情不再恶化,给治疗争取了时间,最大程度的为他们的康复做出了贡献。”
顾盼是第一次听的到陆沉渊如此表扬自己,有些难为情:“可也只是保证他们的病情保护大脑不
再进一步恶化,可是在其它的脏器上,并起不到太明显的作用,我虽然很开心,但是却还是无能为力。”
顾盼最近不断收到陈亚辞传给自己的病程记录,还收到了她传来的一些短视频,知道封城地还是很惨,可她暂时,却没有更多的手段能帮到他们,看着他们在生死线上挣扎,甚至死去,她觉得这是自己做为一个医护人员最深的伤痛。
她的职业,她的职责,在这场病痛面前,看起来却就那么的渺小,在微小到肉眼看不到的病毒面前,人类这个宠然大物,却是那么的不堪一击。
陆沉渊看着顾盼从喜极而泣到悲伤的眼泪,脸上的表情更显柔和。
“这不是任何一个人的错,大自然有它的自然规律,我们要做得就是从顺应中改变,在努力中前行,你努力过了,并且行之有效,这就是成功,我对你有信心,我相信我们一定会成功。”
顾盼流着泪点头,至少,自己这些日子的辛苦,值得了!
陆沉渊给顾盼放了半天假,顾盼最想做的事儿,就是好好睡一觉,可是,回到酒店,却又完全睡不着了,拿着手机给诺诺聊了半个小时,诺诺开心的不行。
顾盼又给赵清打了电
话,赵清正在开会,给顾盼回了条信息,顾盼坐在床上,把能打的电话打了一个遍,心里压抑的感觉去掉了不少。
电话打完了,才有了一点儿睡意,还没睡着,电话响了起来,迷迷瞪瞪的接了起来。
“盼盼!”
才两个字,就把顾盼所有的睡意给赶到了九霄外外,她把电话拿远一些,盯了好一会儿,才刚要挂掉,那边轻轻的传来了一声叹息。
“盼盼,是我,你没事吧!”
顾盼缓了好一会儿,才不情不愿的开口:“嗯,我很好,没事儿,我挂了!”
“盼盼,别挂,我知道你回了酒店。”林奕的声音透着委屈。
顾盼一惊:“你什么意思?”
“盼盼,你不要那么紧张,我就是太想你了,经常到酒店门口等你,只是我在车里,你看不见,我也只有在酒店门口,才能看你一眼。”
“林奕,你疯了!”顾盼已然气急:“希望你以后,不要再做这种无聊的事儿,有什么意义?”
“盼盼,我不管有没什么意义,只有在这里,我才能看到你,在医院,你都是在地下停车场上的车,我看不到你。
我看不到你,我觉得整个人生都没有了意义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