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血像有问题!”
阮二的一句话,就把沈修梵的心给提了起来,难道,这就是那女人,一喝酒就会醉死过去,人事不省的原因?
沈修梵没说话,因为他知道,阮二是会说下去的,果不其然,阮二的声音没了以往的嬉皮笑脸,透着郑重。
“我从她的血中,发现一种不明物质,说不明,是因为,我真的从正常人的血中没有看到过。”阮二顿了顿,似是似图引起沈修梵的注意。
“而且,我也没在不正常的人身上发现过,也就是说,不是已知的那些所谓的细菌病毒之类的,我试了一下,也没有传染性,至于更多的,我还没有研究透澈,至于是因为她喝醉后才出现的这种东西,还是因为种东西,她才比正常人更容易醉死过去,还得做尽一步的分析,别的,我暂时还没更多的发现。”
说到后来,阮二甚至有些吞吞吐吐:“所以,你要不要继续与她在一起,我想,你最好考虑清楚一些,因为这些东西,我确定不了,所以,你的血,我还得再研究一下,如果可能,我希望,能得到赵名楚的新鲜血液,也许能有助于进一步的研究。”
听阮二提起赵名楚,沈修梵的脸色突然变
得有些冷,那个男人,竟然还存了那样的心,是他自己出轨在先,现在,竟然还要打顾盼的主意,想来真是作死。
顾盼,现在是他沈修梵的私有物,任何想要染指她的人,绝不会有好下场,尤其是赵名楚,他沈修梵,绝对不是嫉妒他,而是看他尤其的不顺眼。
如果不是顾盼的坚持,他早不知道在哪旮旯里睡觉呢,但这并不防碍他查一查他的底细。
“我说,沈修梵,你究竟有没在听,我说了这么多,不是对牛弹琴吧?”
“滚!”沈修梵丝毫也不会承认自己走神了,对于阮二的提议,他不做它想。
“好好好,我知道你在听,那个赵名楚的血,是你弄,还是我来弄?”
“当然是你弄,难不成你个做医生的,想搞个学术,还得我来帮你找血库?”
“好好好,我不跟钱过不去,看在你那赞助费上,我就自己免为其难的想想办法吧。”
“嗤,赞助!”
“好好好,投资人,行了吧,真小气!”阮二副好脾气的样子,也不跟沈修梵唱对台戏了,好了,你有什么发现告诉我一声,至于,你女人清醒时的血,想必你不肯让我来吧?”
“你倒是想!”沈修梵懒得与他打
马虎眼,直接挂了电话。
“真小气!”
阮二对着挂掉的电话吐槽,看着培养皿里的东西,有些小兴奋,这么长日子过去了,终于又发现了一件有意义的事儿了,如果沈修梵那家伙不是太过于护短,这血,他可是毫不吝啬的想多抽几管子,这简值不要太震奋人心了,好发现!
顾盼已经睡着了,沈修梵所不知道的是,顾盼虽然没喝酒,却吃了一粒安定,她真的后怕,也怕今晚会睡不着胡思乱想,反正明天不用上班,乐得睡个懒觉。
沈修梵回来看到的,就是顾盼恬淡的睡容,她睡相很好,总是喜欢把身子团成一小团,典型属于没有安全感的人。
沈修梵与顾盼换了个方向,睡在顾盼另一侧,以免碰到顾盼受伤的胳膊,看着顾盼像只小猫般,睡在自己身侧的乖巧样子,沈修梵觉得自己心底里某个角落有点儿软。
熄了灯,沈修机在黑暗里睁大眼睛,没有一点儿的睡意,骆安非的事儿,也必须尽快处理好,那也是个不定时的炸弹,而顾盼,却是炸弹边最好的引线,只要火在,先燃起来的,必定会是她这个心思单纯的烂好人。
顾盼睡得香甜,完全不知道沈修梵给自己的
定义,烂好人也就罢了,还心思单纯?
午夜的时光总是那么容易过去,可是显然,顾盼不在此列,当她喘着粗气从梦中惊醒时,天色还没亮,她有些无助的依在沈修梵温暖的怀抱里。
沈修梵轻抚着顾盼的肩膀,低低沉沉的开口:“做噩梦了吗?梦到了什么?”
顾盼半晌才回过神来,缓缓开口:“我梦到,有人拿着刀……”
“好了好了,别说了,没事儿的,只是个梦,有我在,谁也别想伤你。”
听到顾盼提起梦到的是晚上的事儿,沈修梵果断的打断她,不想让她重温那件极易留下心理阴影的事儿。
“嗯!”
顾盼低低的应,没再往下说,黑暗中瞪着明澈的大眼睛想,想到的却是梦中,那曾经让自己绝望的场景。
一眼望不到边的长街,空旷而寂廖,那发着疯般冲来的车子,向自己飞一般的开了过来,在千钧一发之际,徐阳推开了自己,可是就在那一瞬间,千篇一律的一瞬间,顾盼这次,却看到车里那人的脸。
那张与徐阳几乎一模一样的脸,但那绝不是徐阳,顾盼知道,因为推开自己的那个人,才是徐阳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