顾盼看着陆沉渊清冽俊逸的脸庞,郑重的点了点头,有些担心的开口:“他现在的状况,公布了醒来的消息,会不会有更多的人来打扰?”
“我们是医院,我只关心我的病人,至于他们是否来打扰,那就不是我所能决定的了,骆安非现在的状况,不适合见其它的人,所有探视的人,一律拒之门外。”
顾盼无条件服从,查完房,顾盼和着赵佳帮骆安非转了病房,骆安非情绪还可以,只是在顾盼要走的时候,艰难的开口道:“顾医生,你能,陪我一会儿吗?”
顾盼迟疑了一下,看了眼关门离开的赵佳,点了点头。
“顾医生,你可以坐下来吗?”顾盼想了想,拿过椅子在骆安非床边坐定,骆安非还显苍白俊雅如玉的脸上,绽出个无奈的笑来。
“顾医生,你会不会觉得我特别没用?”
顾盼浅笑:“不会,你已经很好了,你自己的伤势如何,你应该是心里明白的,如此重的伤势,在曾经的我看来,基本是回天无望了,陆主任,却把你从死亡线上拉了回来,你的恢复,却只能靠你自己,你能挺过来,说明你自己毅力过人,你是我所
有遇见的病人中,最勇敢的一个,你已经很棒了!”
顾盼语速极缓,她知道,刚完全清醒没多久的骆安非,思维还不是太敏捷,也不想他着急,只能缓缓的帮他分析。
“顾医生,这几天,我也见了几个人,可是,对于他们,我一个都不认识,他们所说的一切,我也没有记忆,所以,我以后是不能再恢复了吗?”
顾盼想起了自己,有些怔然,陆沉渊说,自己可以帮助恢复,他与自己自己曾经的情形有些像,可是不同的时,自己昏迷了近一年,醒来时,也只记得徐阳,可是他,却是很快就醒来了。
也许,是因为救他的人是陆沉渊,而他与自己伤的部位,基本也一样,自己能恢复,也算是机缘巧合,至于骆安非,顾盼还真是没有什么把握,可又不能泯灭了他的希望。
“你现在时间还浅,有些东西,时间久了,会慢慢恢复的!”
骆安非苦笑:“我只记得你,记得你说过会救我,其它的,我什么也想不起来,我觉得现在的自己,跟个白痴没什么两样。”
顾盼想起了乔承,如果骆安非真的失去了记忆,康复后出院,等待他的,只
怕不会是什么太好的消息。
顾盼想了想到:“你只是失去了一部分与人有关的记忆,至少,你学过的知识没有忘记,不是吗?那有什么可怕的,又不用重新学,只是把曾经的经历快速的走一遍就行了。”
骆安非出神的看着顾盼,半晌后才道:“你说得也许是对的,我至少还能思考,可在我的意识中,我好像只能信你,其它的人,在我就是陌生人,我不能信,也不敢信。”
顾盼低头不语,半晌才道:“你能这么想,至少说明,你是坚强的。”
“这种坚强,我不想要啊,关于人的记忆,我只记得你,我想,是不是说明了一个问题,其它的人,在我的替意识中,除了是不重要的,还是危险的,而且,有关事发的所有记忆,我也都不记得了,这件事,让我感觉很绝望。”
看着骆安非突然变得灰白的脸,顾盼想了想道:“曾经,我遇到过和你差不多的事情,我也失去了记忆,可你看,我现在还是不好好的,能正常的工作,你能记得我,也许正如你所说,你的记忆,只是被你下意识的隐藏了起来,也许,过些日子,能记起也不一定,
我们现在要做的,只是把身体养好,其它的,要慢慢来。”
骆安非定定的看着顾盼:“你,也曾经失去过记忆?你确定不是在安慰我?”
“不是安慰你,我没必要撒个不存的谎言来安慰你,这样,对我们都不好,这是我的秘密,你是,我第一个告诉的人希望你能帮我保守秘密。”
骆安非沉默,最终却眨了下眼,认同了顾盼对自己的请求。
“你现在还虚弱,过两天,如果你有什么想看的书,我可以帮你找来看,现在,我还有事儿,所以,你有事可以按铃,刚才那位护士姓赵,是你以后的主管护士。”
顾盼站在骆安非病房门口,沉默了好久,才缓缓离开,她不知道自己告诉骆安非自己的曾经,会不会对他有帮助,但至少让他看起来不会那么无助,而且,他是乔承的哥哥,乔家当仁不让的下一代掌家人,如果他可以恢复,掌了乔家,就没乔承什么事了,乔承,应该也不会像现在一样,在自己面前耀武扬威。
骆安非沉沉的盯着顾盼离开的方向,脸上的神色不悲不喜,不辨喜怒,良久,才缓缓的叹了口气,慢慢的睡了过去。
大
年初三晚上七点钟,顾盼直奔与王悦琪约好的酒店,两人先在二楼的餐厅碰面,各怀心思,把一会儿各自的安排落定,两人你一杯我一杯的,喝得都不少,王悦琪当然知道顾盼的弱点儿,但,顾盼自是也不会放过王悦琪