能办到的,她会尽力。
等见了人,她大吃一惊。
不是见了外甥吃惊,而是跟着外甥的人。
特别是聂承平。
她后悔让儿子过来。
钟翰林也是吃一惊,母亲说让他认认亲,是表弟,怎么来的是聂家人?
安大夫上前跪下,磕一头,“外甥安景和给姨母请安。我母亲去年病逝,让我给姨母磕头。”
钟太夫人夺泪而出,虽然没有姐妹之情,毕竟是自己同父异母的亲妹妹,她又是七十多岁,眼见着一个个亲人离世,只有自己苟延残喘。
她哽咽道:“没想到……你母亲比我还小五岁,怎么就……快起来,这么多年也没见你母亲回来,如今你家可好?”
安大夫起身,恭敬回答道:“一切都好,我父亲十年前去世,我妻儿在家乡。”
钟翰林一动不动,呆呆地看着聂承平。
聂承安更吃惊了,大哥和这个钟翰林就像是亲父子,能够想到大哥年老了就是这模样。
真的是钟家认错?
他不这么认为。
聂承平也是一眼都不看钟翰林,面无表情。
王景烨等安大夫说完上前行礼,“太夫人,又见面了。安大夫是和我内弟一起来京,是我内弟请来给我小妹看诊,今儿我和内弟一起来拜访太夫人。”
钟太夫人愣住,外甥是个大夫?安家落魄了?
她记得当年庶妹嫁的是个进士,在京城成亲后跟着回乡,妹夫后面好像去了胶东任职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