秦军节节败退,魏军士气大振,一路穷追猛打,一直打到子梁关,将秦军悉数赶出关口,魏军才停止了进攻,重新控制了这个地方。
李信大败而归。
嬴政听到这个惨败的消息后,顿时龙颜大怒,看着跪在底下的李信二话不说,命武士推出去斩立决。
这时,李斯站了出来,劝谏道:“王上,李信虽然罪不可赦,但念及他为秦国立下过不少功劳,姑且饶他一命,让他戴罪立功。”
嬴政本来也没杀他之心,既然有人为他求情,也就顺水推舟,找个台阶下了。
“死罪可免,活罪难逃。”嬴政厉声道,“杖刑三十,降两级军功爵位,再有下次,数罪并罚,退下。”
李信叩头谢恩而去。
嬴政冷峻的面容上,落下一层愁云,他怎么也想不到,看似微不足道,弱不禁风的魏国,居然那么难对付,看来自己是严重低估了对方,该怎么办呢?他在殿前来回踱着步,一边思考,然后又想到了王翦,下意识的抬眼看向王翦所站的位置,发现他不在大殿上,这时才想起他告了病假,正在家里休养。
当即退朝。
嬴政带着笑容赶到了将军府,看望王翦的“病情”。他知道王翦并没什么大病,只是君臣之间有些分歧,才以退居身份来保护自己。嬴政想可能错怪他了,因此借探望之名,让王翦重掌兵权,攻打魏国。
王翦对嬴政的到来虽在意料之中,但也佩服这位君王的容忍度,雅量,礼贤下士,登门拜访,绝非一般君王可比。
嬴政温和地问:“老将军身体如何?”
王翦被赐坐,回话道:“微臣一介武夫,何德何能敢让王上牵挂,只是有点小疾,并无大碍,大夫说静养段时间便可。”王翦经常在外作战,风餐露宿,生活没规律,难免伤及身体,虽然没大的疾病,但小毛病确实有,因此他借故告病假。
“哦,如此甚好。”嬴政笑着点点头,旋即扭头对赵高说道,“去把寡人的太医叫过来给将军瞧瞧。”
“喏。”赵高领命而去
王翦忙起身拱手道:“多谢王上厚爱。“
“坐下,坐下。”嬴政摆摆手道,“寡人允许你坐着说话,不必注重礼节。”
“微臣遵旨。”
嬴政干咳两声,言归正传道:“李信这小子,口出狂言,当初信誓旦旦的告诉寡人,收复魏国轻而易举,结果给寡人打了个大败仗回来,真气煞我也!”
王翦道:“王上息怒,李将军能轻松拿下子梁道,可见他深通兵法,只是在围困大梁城时遇到了劲敌,疏于防备。微臣听说城中有高人指点,出奇兵冲垮了我们的阵营,被打了个措手不及,因此才大败而归。”
“嗯,此人足智多谋,也不知是何人?”
“听说此人年岁不足三十,但剑术非常了得,而且胆识过人。”
“哦,竟有这种事。”嬴政有点好奇,但也不再继续深究,他相信王翦的能力,顿了顿,说道:“老将军,看来这一仗只有你出马了,否则无人能克服。”
王翦道:“王上,请恕微臣因病难以从命,不过,王上若开恩,可以让犬子率领大军前往。”
“王贲出战,可以啊。”嬴政想,你儿子是你一手调教出来的武将,跟你去也没多大的区别。
“只是……”王翦突然欲言又止。
“只是什么?”他问。
“微臣还是那句话,非四十万兵力不足以攻下魏国。”
“好,寡人答应你。”嬴政很爽快的说道,吃过一次亏,他吸取了教训。但还是很谨慎的问道,“不知老将军如何攻打大梁?”
王翦早已规划好了行动路线,对嬴政道:“大梁城城防坚固,不能强攻,李信在这一点上是实实在在吃了大亏,所以只可智取……”
嬴政听完了王翦的计策后,眼前豁然开朗,想,姜果然还是老的辣。
一个月后,魏国的探子获取情况,嬴政起用王翦为主将,率领四十万大军,出函谷关,绕道赵国南下攻打大梁城。
消息传回大梁,因惊吓过度而生了一场大病的魏王刚刚恢复了一点精神,听说秦军又要打过来了,又把他吓得不轻,躺在了榻上起不来,于是让太子全权处理军务。魏王对太子不久前打退秦军的紧急处理能力非常满意,认为这个儿子有胆有识,所以很放心的把大权交给他,反正太子总要独当大权的,魏王想。
还是那几个心腹大将和大臣,太子紧急召见他们商议,说道:“秦军不死不休,这次派王翦率领四十万大军打算绕道赵国,前来夺取我大梁,众爱卿有何退敌良策?”
尹辉在子梁关一战大败秦军,魏王提拔他为魏国大将军。
“上次一战,我们还是吃亏在兵力不足,而援军迟迟未到,导致大梁城被孤立,所以,此次,必须从全国各地抽调大部分兵力,至少要在四十万以上,来对抗南下的秦军;而城中的兵力