爱情的挫折让荆轲显得很消沉,他踏出庆府,提着宝剑,漫无目的的游荡在大街上,忽然想借酒消愁,想到了许久未见的高渐离,于是奔他而去。
荆轲去高渐离的宅子就像进自己的家一样,随意自在,无拘无束,而下人对他也总是热情相迎。
高渐离是个音乐演奏家,荆轲找他的时候,他十有八九都坐在琴弦旁击筑唱歌,当然这次也一样。
荆轲一踏进门便听到悠扬的琴音如春风拂面,溪水潺潺般沁人心脾,忍不住叫道:“妙哉!妙哉!”
高渐离听到动静便知来者是谁,忙停住手,抬头望了一眼,便揶揄道:“老弟,许久不见,今日是从哪里冒出来的?”
荆轲阴沉着脸,一声不吭,自顾自的走进厅堂,寻了个位置坐下,叹气道:“别提了,老弟我正烦着呢,可有好酒来两斤让我压压惊。”
高渐离走到在他面前坐下,看了他两眼,见他双眉紧锁,眼神飘忽不定,心说这又是得了哪门子气,转头朝门外喊道:“阿仁。”
“东家有何吩咐?”阿仁跑进来问。
“去打两斤酒一盘肉上来。”
“好勒。”
一盏茶工夫,阿仁将酒肉端了上来。
高渐离一边斟酒,一边问:“老弟,一个多月没见,去哪潇洒了?我去你家找了你好多次,你大哥说你出远门了,问他他也不知你去了哪,这是何故,瞒着家人?”
荆轲举起酒盏连喝了两杯,才开口说道:“我去秦国刺探军情,不想让他们担心,所以就没有告诉他们去向,可有时候想隐瞒却很难瞒得住,一家人总要相见,见了总会说漏嘴,就像我见到渐离兄本不想告诉你,但又不忍心骗你,只好如实相告了。”
渐离轻笑道:“怎么和家人闹口角啦?”
“怎么会呢?”
“终于投身革命了,莫非是为了这事而苦恼吗?”高渐离探着身子小声问。
“也不是。”荆轲将酒盏停在唇边说道。
“那为何事烦恼?”渐离直起身子,“你二少爷从来不知烦恼为何物,除此之外,我实在想不出还有别的事来。”他夹起一块肉放进嘴里,细嚼慢咽起来。
荆轲喝干酒,舔舔嘴唇,喃喃自语道:“我和若华的婚约被她父亲一把火烧了。”
“啊,居然有这种事情!”高渐离大惊失色,一口肉差点喷出来,“兄弟,这是怎么回事?”
荆轲侧着脑袋冷哼一声:“这还是其次,如今若华被他父亲锁在屋子里,老头子还真吓下得了狠手,我想把她救出来,但不知怎么办才好。”他抬起头想了想,“要是偷偷的去救她倒也不难,只是救出容易,但和她父亲的矛盾就更加激化了,正为这事而苦恼。”
“庄小姐何故被她父亲囚禁起来?”高渐离不解。
“还不是因为她非要和我一起去秦国刺探军情,当时我就劝她别去,她一意孤行,不听劝,回来便受到了她父亲的惩罚。”荆轲呼出一个闷气。
“哦,是这样。”高渐离点点头,但突然又改囗了,“不对呀,老弟,我怎么觉得这思路很混乱,不符合常理呀,你想……”
荆轲摆摆手打断他道:“你是不是想说,咱们都有婚约在身,即使在一起,也用不着发那么大的火,而且,老家伙又把一纸婚约烧了,更是蛮横无理。”
“对,对,我就是这意思,那郡守为何突然变卦了呢?
“我不知道。”荆轲拿起杯盏咕咚一声,又是一杯下肚,放下杯盏看着高渐离,“也许是咱们家不如以前了,老家伙看不上了,所以就借故毁约了。你不知道,他的话有多难听,我不想说,多说无益,说多了都是泪啊!”荆轲终于忍不住落下泪来。
都说男儿有泪不轻弹。那是未到伤心处!
高渐离哀叹一声,递过一条帕巾给荆轲,劝道:“兄弟,不要灰心,只要庄小姐依然喜欢你,那事情还不是很绝望!”
荆轲接过手帕擦了下眼泪,说道:“话虽如此,也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。渐离兄可有办法替我想想。”
高渐离沉思良久,缓缓说道:“我琢磨这事的确有点棘手,郡守可不是一般人,轻易得罪不起。”
“所以,我不敢轻举妄动。我在想,老家伙将她关押起来,只是一时怒气,到底是自己的亲生女儿,也不会怎么为难她,只不过若华这人平时不喜太拘束,关她一天两天还好,时间一长,她便要发疯。”
渐离道:“如此说来,还是静观其变,等过几天再瞧瞧。老弟你也可派人悄悄打听打听庄小姐的情况,或者捎几句话进去给她,表明一下你的态度,先稳定住她的情绪,再伺机而动。你说呢?”
荆轲沉吟道:“嗯,也只能先如此吧。”
“来,咱们干一杯。”
这时,阿仁跑来传话:“东家,门外来了两个将军,说是找二少爷。”
高渐离闻言看向荆轲,荆