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高询,痛快吗?”
陆白桑未再敛着眼避开视线,直勾勾对上身前的目光,喑哑着嗓子朝她质问。一出声,却是接连两串泪水无声地从她眼中滑落下来:
“每日这般折磨我,你痛快了吗?”
她狠狠咬着牙关,舌尖却仍残留着那人的温热。一想到面前之人的怀中曾抱过其他人,想到她方才亲口承认的话,便似一把利器直直刺入她的心间,绞尽了里头的血肉。她攥紧了自己的胸口,却难以减轻半分痛苦,这种心如刀割的感觉,简直让她生不如死。
她抬起脸,微微昂起了头,脸色已是苍白至极,却嘲讽地勾了勾唇角:“你若觉得难以解恨,不如今夜便干脆折磨死我。”
高询从未见过她这般万念俱灰的模样,不禁变了异样的语调:“陆白桑,你什么意思?”
“啪!”
桌上的茶盏一把被她摔碎,四分五裂地掉落在两人脚边。
白桑垂下眼,视线瞥过地上那堆破碎的瓷片,眸中闪过一丝狠绝:“高询,杀了我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