江景辰分明是笑着,可唇角的弧度既冰冷又骇人。
买凶杀人?就凭这个录音笔的东西和这个被抓的男人,就足以置江云轩于死地。
程安安因为计划落空,正是坐立不安的时候,然而现实永远比想象中的更加残酷。正在程安安思虑着消停一段时间再伺机而动的时候,传来的消息让她魂飞魄散。
“什么?你说的可是真的,江云轩真的被抓了!”
程安安嗓音尖厉的几乎破音,她不可置信的冲到程国安面前,满心希望他刚才说的全是假的。
程国安此时也正是头疼的厉害,他有些烦躁。
“还能有假,今天江凯鸣已经求但我这里来了,他现在也是没有办法了,就这一个儿子好不容易保释出来,这才多久,又被江景辰弄进去了。”
说到这里,他眸光暗了暗。
“这次恐怕不是那么容易弄出来的!”
程安安脸色也随之一变,江景辰什么手腕儿她在清楚不过了,这个人极其善于伪装,最喜欢蛰伏不动,时机一到就给人致命一击,真真是让人想防备都没有防备不了。
“爸,你打算帮江凯鸣吗?”程安安咬咬牙,她可太清
楚自己父亲的脾气了,典型的无利不起早。如果这次不能从江凯鸣那里得到他感兴趣的东西,见死不救也不是不可能的。
“帮?怎么帮,但是不帮也不行。”
程国安重重的坐在沙发里,双手烦躁的抱着头。对方可是江景辰,而且他手里还有重要证据,听说是将证物和证据一起送到警察局的,当天晚上江云轩还在家里就被抓了。
可要是不帮,以前他跟江凯鸣做的那档子事儿被捅出来,他可不认为,江景辰能给他好果子吃。
“爸,我们先观望观望吧!现在只能静观其变,贸然把我们搭进去,只会对我们不利。”程安安急不可耐,她心里清楚得很,江景辰这么快动手,极有可能跟上回发布会上的事有关。
如果她们程氏这个时候急吼吼的撞上去,很容易连自己怎么死的都不知道。
程国安转头看她,语气里满是疲惫和无奈:“也只能先这样了。”
此时的半山别墅,江景辰接过佣人递来的西装外套随意披上,“还没走?”
“江少爷,江先生在门口站了一夜,现在还在外面等着呢!”佣人不敢多言,只偷偷的打量江
景辰的脸色。
只见他俊面微沉,气势冷沉。显然有些不悦。
“让他进来。”
江景辰随意的在单人沙发上坐下,一条长腿气势十足的搭在另一条腿上,单手放在沙发扶手上,说不出的气质斐然。
“侄儿,我的好侄儿,大伯求求你,放过你堂哥吧。大伯就这一个儿子,他要真进去了,我这条老命也活不下去了。”
江凯鸣在门外站了一夜,此时终于被首肯进屋,他跌跌撞撞的扑向江景辰所在的方向,老泪纵横,都打起亲情牌了。
江景辰眉心微不可查的拧了拧。
要是这对父子不那么作妖,他不介意让他们好过一点,但惹了他,还想要他女人的命,那就断然没有放过的道理。
“江先生不觉得,此时在我面前自称大伯,是不是晚了点儿?”
江凯鸣被噎了一噎,一张老脸立刻涨红起来,他有些艰难的从地上爬起来,可脚步虚浮的站都站不稳。
江凯鸣索性就这样形象尽失的坐在地上,泪水还是流个不停。
“我不跟你争了,什么都给你,只要你能放过轩儿,我带着他离开江城,从此再也不出现在你面前了,你看行
吗?”
但凡还有一点儿办法,江凯鸣也不会面子里子都不要了。公安那边已经传话了,江云轩蓄意绑架,蓄意买凶杀人,数罪并罚,不判死刑也是无期。他就只有这一根独苗,跟他比起来,身外之物又算的了什么。
然而他的低姿态并不能打动江景辰,他只是眉心拧的厉害,忽然有些艳羡江云轩。还有个父亲,愿意为他倾其所有。
只是很可惜,他打了不该打的主意,动了不该动的人。以江景辰的脾气,绝对不可能拿乔一心来冒险。
所以江云轩,他根本不可能放过了。
“本来是谁的东西,难道大伯不清楚吗?”江景辰语气冷淡,表情跟平常一般无二,甚至没有多余的波动。
“如果你不再把这件事拿到我面前来惹怒我,起码我可以保证,你还有个不错的晚年。”江云轩语气淡淡,一点波澜也无,落到江凯鸣耳朵里却是晴天霹雳。
他双腿一软,直接瘫在地上爬不起来。
江景辰的意思,就是无论如何都不会放过他儿子了,如果他可以不插手这件事,还能给他留点养老钱。
这个畜生!江凯鸣怒火攻心,只恨自己
现在不能暴起将他生吞活剥,绝望和