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你家那个死了的小三,就是我爸介绍给你爸的。当时人家年轻时尚,跟你妈完全是两个层次的人。”
“你闭嘴。”印漓突然瞪着王旭,如同被踩到痛脚的小兽。
王旭站了起来,走到印漓跟前,毫无预兆地一脚踹了过去。
“啊!”印漓痛呼一声,侧倒在地,如同虾米一样蜷缩了起来。好在他的手是被绑在身前,不然只会更加难受。
王旭却因为印漓的难受而开心起来,他仰天大笑,又踹了印漓几脚。
这个过程中,那个小孩惊恐地蜷缩在墙角,眼中含着泪水,却没有发出一点声音。而且他明明在发抖,却还要扭头看着他们。
王旭踢了个痛快,头发乱糟糟搭在额前,眼中装满了兴奋的光芒。
“哎。”王旭收回脚,叉着腰长出了口气,嘿嘿笑道:“爽!”
“听不得我说你妈是吧?我还就偏说,你能怎样,能打得过我?能挣脱你手上的绳子?呵呵。”王旭得意一笑,掌控一个人生死性命的感觉,真的太好了:“你妈就是个蠢女人,当初明明自己是正牌,那时候村委什么的,比现在的管用多了。她大可以去闹啊,结果呢,二话没说离婚,屁的好处没捞到一个,净身出户。”
“诶对了,让她净身出户的主意,也是我爸出的呢。其实我爸也是为了你爸好啊,毕竟这些事儿,要是你爸自己不来求,我爸也不会费这个心思。就跟你说我们家一样,咎由自取。你这辈子前二十年的痛苦,都是你爸自找的,你爸跟你奶奶故意加诸在你身上的。”
“你不是二十四孝子孙吗?你不是想要他们的亲情吗?可惜你这辈子都得不到,因为这根本就是不存在的东西。印漓,根本就没人爱你,没有人期待你降临到这个世上,你对他们来说只是累赘、是个诅咒!”
“还有一个秘密,你知道你妈死于意外,可你知道,她原本是可以获救的吗?可惜呢,舅舅不愿意出医药费,医院没法进行手术,她就那么死在了手术室的门外边。啧啧,真惨。”
王旭抓起印漓的头发,把他的脑袋扯起来,扬起声音笑道:“哟,哭啦?哈哈哈!瞧你这个蠢样,从小就娘们兮兮的只知道流眼泪,果然是个喜欢男人的贱-货。”
王旭说完,砰地一声把印漓的脑袋撞在地上,然后晃悠悠开门出去了。
印漓的额角撞破了,鲜血涌了出来,跟眼泪混在一起,裹着尘土在冷冰冰的水泥地面上,慢慢凝固。
印漓的视线一片模糊,鼻尖都是尘土和血液的腥味。身上又冷又疼,可是他却一点都不觉得难受。
原来是这样,竟然是这样。
他从没有想过这样的事,他的童年,虽然没有父母的陪伴,但是他自以为过得还算不错。他没有感觉到来自亲人的恶意,他以为那就是理所应当的亲人关系。
可是现在一切都被颠覆了。原来是这样,原来不止他,就连他的母亲,也是印家私欲的牺牲品。原来他的母亲,是这样离开时间的。
为什么?他们到底做了什么?还是说,这一切只是因为印豪清想要钱财、想要更好的日子?这些东西,比人命还重要吗!
两行眼泪冷冰冰地汇入血色。
在这一刻,印漓怨毒地希望,印家那两个亲人、长者,不得好死。
dwsqj·129·dwsqj
景荣收到薛罗发的信息,转手又发给了他爸那边,然后根据薛罗的描述,以及地面的痕迹,成功找到了薛罗的所在。
景荣到的时候,发现钱勇躺在地上,登时心里紧了一下。
“没事,他是我弄晕的,误会。”薛罗先给景荣解释了,然后又说了情况:“往前我就没跟上去了,不知道具体情况如何,而且我弄丢了助听器,跟你去也是个麻烦。我就在这里等着,有联系警方吗?”
景荣脸对着薛罗,言简意赅:“有爸联系。”
“嗯,那应该没问题了。”薛罗拍了拍黑虎的脑袋,对景荣说:“你把黑虎带上。”
“嗯。你小心。”景荣说着,牵起黑虎就往土坡上走去。
他这一世没有那些枪械武器,但是刀子却还是带了的。此时他手持短匕,弓着腰警惕地前行着。没过多久,他就发现了一个修建在一个山坳后的小木屋。木屋不过三米见方,茅草顶,顶上还堆积着厚厚的落叶,要不是黑虎警醒地停下脚步,景荣还不会发觉这个东西。
景荣眼睛一眯,细细看了那个木屋周围的环境,那里的确有人出入的痕迹,不过周围没有守卫。按照薛罗描述的,难道这一次真的只有王旭一个人?
呵呵,穆寒把王旭的仇恨挑拨得很好,但是好过头了,也让他有些掌控不了了吧。
景荣悄无声息地靠过去,然而踹开房门的时候,却皱眉了——里面并没有人。
木屋里有行军床和一些木头箱子,里边有些米面和锅碗瓢盆。看样子也才用过不久,但是景荣拿不定主意,这是猎