褚亮手书求见太守。”
守门的仆役上下打量了张秀一眼,“等着。”他拿过手书便往太守府跑去。
不一会儿,仆役便出来了,恭敬地把张秀请了进去。
“你就是张秀?”颍州太守薄坚有一张方脸,他看上去很壮实,一双眼睛不怒自威。
“是,晚生便是张秀。”张秀恭敬地行了个礼,然后把来龙去脉都告诉了薄坚。
“山寨里有多少人?”薄坚并没有立即点齐人马支援,他注视着张秀,给张秀带来了一种威压。
“晚生并不清楚。”张秀也是这个时候才想起这个问题,她是来求援的,可连山寨有多少人都不知道,也不知道应该求多少兵力,她的脸上显出懊悔之色。
“你倒是老实。”薄坚这才露出了见到张秀后的第一个笑容,“能想到去县衙调兵已经很不错了,这样,颍州这里也在闹匪,我也给不了你太多的兵,鉴于两位皇子都在山上,我给你五百名精兵,这五百精兵是我太守府最精锐的,由你指挥他们去攻寨吧。”说着,薄坚翻手,露出了一面令牌。
张秀一脸震惊,由她指挥?薄坚为什么那么信任她?
仿佛猜到了张秀的心事,薄坚冷哼了一声,“当年老夫在你爷爷麾下的时候,你还没有出生。”说着,他拍了下桌子,“你下去吧,会有人带你去兵营领兵的。”
原来……如此,张秀的心里沉甸甸的,对未曾谋面的张老爷子的感觉也是复杂未明的,但此刻不是感慨的时候,她去了兵营,看着底下五百张面孔,心底生怯,然而想起云儿还在等她,她咬了咬牙,舌尖的痛传到了她的脑海里,让她脑子一清,“战友们,我叫张秀,刚刚从薄太守处接过调令,成为你们的暂时领导,把你们从前线调回来,我表示抱歉,然而在秋亭山上有一伙贼匪盘踞已久,不止把书院精英一网打尽,还把两位皇子也抓了起来,我们这一次就是要把大家都解救出来,然后把这处扎根在颍州心脏的营寨给拔出,请大家与我一道攻上秋亭山!”
底下的兵丁哪里听过这样的动员,一听连皇子都被掳了,当即都炸开了锅,可是排头那位将领一声冷哼,众兵丁立马便不发一言,那将领排众而出,“请张先生发号施令。”
“轻车简行,前往尼县!”被这一双双眼睛看着,张秀感觉一股热血涌上了心头,她举起了手,高声呐喊。
诸人以手击胸,发出了整齐的碰击声。
张秀带着五百将士紧赶慢赶终于在翌日赶回了书院,一到书院,她便喊来了姚奇,“姚奇,情况怎么样?”
姚奇知道军情紧急,也顾不上说别的,把宣斌说过的话重复了一遍,“宣斌说那正门易守难攻……”他顿了顿,又说自己的发现,“正门那里防守很严,但是后门那里便显得很松懈……”
营寨背部山脚下便是之前县令修的那处断桥,可以从几百里处堤坝过此河,而在堤坝尽头有人看守着,只是看守者估计是觉得不会有人从这边过来,所以都很松懈。
张秀听了,也认可了宣斌的计划时间,一个故事很深的沉迷肉|欲的女子突然遇到想明媒正娶她的男人,是肯定会头昏放弃松懈的,她转身对原军中将领道,“务必救出两位皇子。”她的语气有着重,她几乎可以预见万一两位皇子出事后生灵涂炭的一幕。
茶会举行的第三天,傍晚时分,有两名砍柴人走上了堤坝,快要走完的时候,年长的那名砍柴人摔倒在地,年轻的那个砍柴人扑了过去,“爹,你怎么了?是犯病了吗?”
看守堤坝的山贼对视了一眼,然后其中一人走了过来,“喂,干什么的,赶紧走开……”
“大哥,我爹他犯病了,我一个人扶不起他,你可以跟我一起扶他吗?”年轻的砍柴人一脸哀求。
“哪来那么多废话。”那人一凑近,弯身,就被一支袖里箭射中了心窝,“呃……”他难以置信地看着砍柴人,死不瞑目。
张秀一边说着“哎,太谢谢这位大哥了。”一边急速起身扶了这人一把,而倒在地上的将领也同时起身,看上去就像是被扶了起来一样。
剩下的那名看守看半天同伴也不过来,正觉得不对转身要去示警的时候,就被姚奇一刀砍下了脑袋。
张秀招呼了众人,一行人抄小路上了山。
山上四处喜气盈盈,寨主终于嫁人,这可是大事,至于新郎官头上帽子有多绿,大家都笑而不语了。
女寨主倒是一脸喜色,她穿了一身新的红袍,看上去倒真是美艳极了,宣斌却无暇细看。
“一拜天地……”有山贼在上头闹哄哄地喊道。
就在这个时候,营寨四处传来了鞭炮的声音。
“谁?不是说了不许买鞭炮吗?”女寨主的表情不太好。
“寨主,也许是下面人太高兴了,您息怒息怒!”边上有人凑过来,讨饶道。
“二拜高堂……”因为没有高堂,所以他们都是朝着空椅上拜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