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给司机垫付一万，然后让工作人员安排开石。
从始至终，指点我的老先生都全程跟着，好像没有要离开的意思。
“来来来，一刀穷一刀富，开始了。”
随着开石工作人员一声吆喝，开石机发出轰隆隆的声音。
先开的是小料，所以司机看起来很紧张。
我能感觉到，他的身体都在微微颤抖，毕竟这是十几年的私房钱，本来是准备拿回去给爸妈盖养老房的。
“有货，有货，是绿翡。”
随着声音传出，围观的人群再次骚动。
但见识了吕老的东西后，我这只能算是小菜！
“唉，可惜了，虽是绿翡，但上面裂太多，只值一两万。”
“已经很不错了，昨天一个人在这亏了几百万，把房子都抵押了。”
听到行家给出的评价，司机看起来有些沮丧。
说实话，此时他有些后悔了。
可不等他说话，我就用记号笔又划了一道：“继续开。”
司机没有反对。
随着轰鸣声响起，一大片原石被切掉，让原本就不是很大的石头，一下少了三分之一。
随着石头二次切割，裂痕少了一多半，还有一少半都很微弱，如果不仔细看，根本就发现不了。
“涨了，涨了，裂纹基本消失，这帅哥神了啊。”
“这货，我出二十万要了。”
司机身后，一个报价突然传出，让我不由得回头看去。
是一位中年男人，对方穿过人群，径直来到司机面前，脸上满是势在必得之色。
“我出二十五万。”
“我出三十万。”
每一次报价，都宛如重锤，不断的撞击着司机的心脏。
“三十五万，这是最高价了，卖就成交，不卖就算了。”
三十五万，这已是这块原石的最顶峰，若想继续上升，就得继续切。
“从这里，继续切。”
我又一次在原石上画了记号。
“还切啊？”
切石的师父都傻了。
这块石头已经翻了好几倍，还切。
一旦切出裂，这块石头就真的废了。
“小伙子，见好就收，别好高骛远，一旦切出裂痕，别说三十五万，就是三万都没人要！”
“对呀，卖了吧。”
我没理会众人，而是催促道：“快切。”
师傅见我如此笃定，当即打开机器。
可就在这时，司机却一步踏出道：“慢着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