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有了抑郁症,情绪总容易焦躁,他没放在心上,认为过段时间就好了。那晚上,他和她又暴发了争吵,她嫌他总在工作,他嫌她总不肯体谅。她一怒之下跑出去散心,在机场买了最近一趟航班,飞去了德国。
漫无目的地绕了一圈之后,住进了bur酒店。酒店下面有个赌场,她每晚进去玩几把,第四晚时,她终于接听他的电话了,他匆匆赶去接她,就在那晚上,她出事了。
他在房间找到她的时候,她身上满是淤青,神智不清地躺在撕坏的衣物里,他在枕头边上找到了那条项链,搭扣被撕坏了。
他们后来吵得更厉害,她再次出走,再没回来过,半年之后,他收到了她的一封邮件,是绝笔,来自一个偏僻的小镇,那里有很高的悬崖,掉下去之后,粉身碎骨……他知道,她再也回不来了。
他没对小迪说这件事,直到有一天,他在上看到了黎穆寒的一篇报道,有一张照片,他戴着这条银项链,对照字母缩写,又查到了赌场的投资人之后,他把目光投到了黎穆寒的身上。
若不是他,谁能拿到他贴身的项链?
……
黎穆寒开着车出来,在街转了一圈,猛地打了下方向盘,往王蓝彦经常流连的“诗格格”酒吧开去。
几年前和他同行,并
且能拿到他身上项链的人,除了王蓝彦还有谁?他一贯地爱玩,从来不分场合,不分对象,除了王蓝彦,他想不出还会有谁。
推开酒吧的门,烈辣的酒味儿就扑鼻而来,不时有美女和他擦肩而过,一张张沙发上,男男女女拥坐在一起。
热吻,拥抱,随处可见。
酒吧多的是,王蓝彦却总喜欢到这里来寻刺激,昂贵的酒,可令人烂醉的xo,美人,是他的爱好。
黎穆寒冷眼扫过,脸色不善。侍应生跟在他的身后,想拦又不敢。他找了一圈,转头看侍应生,冷冰冰地问:
“王蓝彦在哪里?”
“王总……王总……”
侍应生想撒个谎,可是看他的脸色实在不好应付,便指了个房间。
黎穆寒大步过去,用力推开了门,娇笑声和尖叫声一起往耳扑来。
“起来。”他大步过去,掀开了正处于疯狂状态的女人,拿起桌上的清水,直接泼到了王蓝彦的脸上。
“喂,你干什么,发什么神经?”王蓝彦恼了,跳起来就骂。
“我还要问你干什么!你多大的人了,还在这样疯玩?你有没有节制?”黎穆寒指那个女人,厉声斥责。
那女人从地上爬起来,抱着双臂,上下打量黎穆寒,不满地说:“彦少,他是你爸还是你妈,怎么管到这里来了?当
我是什么人呢?”
“出去!”黎穆寒转脸,冷冷低斥。
“彦少,他是谁啊?”女人挺泼辣,捡起地上的衣服穿着,走到王蓝彦的身边,挽着他的胳膊不肯走。
王蓝彦在女人面前怎么想丢脸呢,指着门外冷冷地说:
“黎穆寒,你够了,在公事上你怎么着,我没意见,可这是我的私事,我的私生活,你真以你是我老子啊?我老子还管不着我,你还是走吧,回去陪你乖乖老婆去,我爱玩是我的事,影响不了你。”
黎穆寒被他顶撞了,脸色铁青,把口袋里的项链拿出来,手指一松,在他眼前晃了两下,冷冷地问:“这东西,在德国那一回,是不是你拿走的?”
“我拿你什么东西?”王蓝彦看着眼前那根晃动的银亮,伸手夺来,看了一眼,丢回了他身上,粗声粗气地说:“没见过。”
黎穆寒弯腰抓起项链,指了指他,沉声说:“你别让我查出来是你。”
“黎穆寒,你到底发什么疯?什么叫查出来是我,你这么激动,我玩你老婆了是不是?”王蓝彦猛地站起来,和他针锋相对。
黎穆寒一手扶大了蓝光地产,又一手把蓝光地产送给了王蓝彦,就因为苏茜当年对他们母子三人照顾有加,他这人,因为失去过,所以对亲情看得格外重,他
有能力满足的,绝对尽力满足,他希望家里人都好好的,而不是一个一个全和他对着干。
他眼神黯了黯,转身出来。
外面的音乐声,比房间里更吵,他摔上了门,大步出去。
屋子里重新被迷离幽光笼罩住。
王蓝彦抓起桌上的酒瓶,一仰头,往嘴里大口倒去。
“彦少。”女人趴过来,嘟着嘴不悦地说:“他就是那个黎穆寒吗?他凭什么管着你呀?凶巴巴的,以为自己是天王老子?我都听说了,他小时候还靠你家吃饭呢!居然这样对我的彦少!”
“行了,走远点。”
王蓝彦推开了她,又是一口酒倒入了喉。
女人又趴过来,坐上了他的腿,咯咯笑着“好啦,别生气了。”
“我说,滚哪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