上,头深埋着,突然就伸了手,掬了冷水浇向脸上,水花四溅,盥洗池上顿时铺满水渍,
镜子上都飞上了不少,镜人的身影顿时就模糊起来。
冉糖慌忙缩回了头,转身去收拾狼籍的衣物。
拿到衬衣的时候,冉糖怔住了。雪白的衬衣袖口有半枚朱色唇印!他去了哪里,见了谁,居然还会在袖口上留下这暧昧的记号?
她沉默地把外套和衬衣装好,明天拿去洗。
问他?
不,她不会问。
黎穆寒这人的脾气,她也摸了七七八八,问也白问,问得多了,反会成了她的错。如若他想和她一左一右,她不会扑过去挽回,不想再和齐梓商那时一样,轻践了自己。
封好塑料袋,里面的水声已经停了。
她抬眼看向玻璃门,暗色的光把玻璃变成了镜面,映出他的身影。他擦着头发走出来,径直去了床边,丢了毛巾,浑身放松地跌坐下去,顺手就去够手机。
冉糖泡了两杯牛奶,一杯放在他手边,自己喝了一杯,去睡觉。她现在最大的任务是爱惜自己的身体,这一辈子都不想再生病!
他一直坐在那里没动,不知道拿着手机在干什么。
冉糖绕到床那边,安静地躺下,他的手摸过来,覆在她的额上,沉声问:
“这里到底怎么弄的?”